许是被她的气势给吓到了,阿雄的心微微颤了颤,随即态度连忙变好了几分,开口接着说道:“我并非这个意思,这些都是查案需要,还请雪公子详尽地说来。”
乔幼雪的眸光微微动了动,随即说道:“入夜时分,我曾听到门外似是有什么动静,但因为没有多想,便也没有注意。”
乔幼雪不由想到了昨天晚上她所听到的怪异的声音,现在想来,应当是同客栈当中发生的事情脱不了干系。
闻言,阿雄的脸色连忙变了变,问道:“什么声音?”
话音落下,乔幼雪仔细回想了起来,沉默了片刻后回道:“似是……什么人的低语声。”
“低语……”阿雄沉默了下来,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
吴幸此时看向了乔幼雪,开口说道:“雪公子先前所提到的事情,我们已经去查过了,原本客栈中的住户的确是有三十五人,不过昨天晚上的时候,有一位住户并没有在客栈当中住,是以同样也幸免于难。”
听此,乔幼雪的眸光微微动了动,随即说道:“既然幸存下来的并非我和彼岸两人,那还请二位日后不要随随便便就指控我们是凶手了,无理取闹的话在下听上两三次便够了,再多可就受不住了。”
乔幼雪说的这番话明显在指阿雄先前的行为,只是先前几次并没有见他反驳上一两句,倒是让阿雄以为此人如同他的外表一般懦弱可欺,但没有想到先前的账他都一笔一笔的记着,之前几次不想说话,不过是懒得说罢了。
又想到刚刚自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的威压,让阿雄突然想起了他也是以为筑基后期的弟子,虽不知具体的修为是深是浅,但也绝对不是好对付的。
这般想着,阿雄也不再找她的麻烦,但仍旧还是没有好脸色。
阿雄脸上的表情乔幼雪自然看到的,却并没有打算理会他,转眼看向了吴幸,说道:“既然那位幸存者并没有在客栈当中休息,那是去了什么地方?”
至于为何自己和彼岸没有被害,乔幼雪是不知道的,不过现在居然还有另一位幸存者,那案件便可以从那位幸存者身上查起来,想来不需过多少时间,城主府的人就会将她的身份给查个明白,不过与其耗费时间和人力去查她的身份的话,终究是没有结果的,倒不如多花点时间将精力放在另一人的身上。
听闻乔幼雪说的话之后,吴幸犹豫了片刻到底要不要将案件的状况告诉乔幼雪,随即说道:“幸存下来的另一名男修,昨日里留宿在三花阁中。”
“三花阁?!”乔幼雪的脸色倏然间一变,眸底闪过了一道光芒。
而此时,彼岸听到了他们口中所说的三花阁之后眸光也是微微动了动。
昨日里她和主人从那赌坊大叔的储物戒指当中找出来的那枚红色的玉牌上面不就写着三花阁的样子吗!
乔幼雪微微垂下了眸子,敛去了自己眸底的光芒。
昨日里那幸存者留宿在三花阁当中,而她们的手中也有着一枚三花阁的玉牌,莫非此次能够幸免于难,就是因为三花阁?!
察觉到乔幼雪的惊讶,阿雄连忙抬起了头来,死死地盯着乔幼雪,随即说道:“你知道些什么?”
乔幼雪缓缓抬起了眸子来,并没有搭理阿雄的话,淡淡看向了吴幸,随即问道:“这三花阁是个什么地方?”
“月城当中最大的青楼,因为月城处于交通的要塞,往来商人修士甚多,鱼龙混杂,是以也常常被当做各种交易的地方,三花阁这等勾栏之地,常常被人选为私下交易之地,做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吴幸说道。
闻言,乔幼雪眸光动了动,微微弯了弯唇瓣说道:“勾栏之地?”
果然从那人的身上搜不到什么正经东西,若是没有猜错的话,那枚玉牌应当就是三花阁中某位姑娘赠予的信物,也很有可能,昨夜的怪事没有发生在自己和彼岸的身上,就是因为三花阁。
想到这里的时候,乔幼雪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好奇,淡淡斜了死死盯着自己的阿雄一眼,微微弯了弯唇瓣说道:“与其在这里盯着我看,倒不如赶紧去办案,难道本公子脸上有花么?”
她的话音落下,阿雄的眼睛眨了眨,随即连忙收起了自己的目光,看了看吴幸,只见吴幸说道:“还请雪公子多多配合我们办案,我二人便先离开了。”
说完之后,吴幸便带着阿雄离开了这间屋子,一走出门,吴幸便连忙松了一口气,低低喃喃道:“怪了,前几日才下过雪,这屋中竟然比外面还要冷。”
阿雄一脸的鄙夷,说道:“这为何冷你还不知道吗,我看就是那个雪乔有鬼。”
“你才了解人家多少啊,便这般胡乱猜测?”吴幸淡淡斜了他一眼,接着说道:“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总不能见着一个文弱白净的公子模样的人便怀疑人家是凶手吧。”
吴幸的话音落下,阿雄的脸色倏然间就变了变,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紧咬着牙关没有说话。
“行了,从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往后的日子还是要一天天过的,你也别因为从前的那些事儿,迁怒于雪公子,我看啊,他并非奸恶之人,咱们还是踏踏实实办案吧,这可是三十二条人命,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