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书房一坐,我在房间一躲,一天就过去了,再这样继续,三天五天,一个月就过去了,然后这回度假都这样平平淡淡过去了。”
细碎的摩擦声传来,谢明允偏过头,情绪莫辨。
“其实我挺喜欢你这人的,”苏言难得敞开心迹,语气带着些怨念:“你能不能别总是对我那么多误解行不行。”
“我说过不会另纳旁人入府,只有你一个,就绝对不会食言,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那些有的没的。”苏言郁闷的拍了床板发出“砰”的一声,谢明允怎么就不明白呢,自己根本不会伤害他,也不会妨碍他经商,更不会像这个世界的其他女子那般,三夫四郎内院勾心斗角。
他就这样安安稳稳凑合着过不好吗!
还是说,权力当真有那般无可翻越的诱惑力。
抑或是,李钰就那么好,好到他根本无法容忍和旁的女子多半点亲近,比如自己。
苏言皱着眉头,不知怎的怒火中烧。她想,大概自己这个女配,实在是当的太憋屈了。
“你要经商,我也没拦着你,要赏画读诗的话,都可以使唤下人为你寻来,我觉得苏府这待遇挺好的了。”
言下之意,待遇这么好,你干嘛非得求个情字呢。
过了一会儿,困意逐渐翻涌,苏言仍然略有不甘地咕哝着:“我对你不够好吗?”
谢明允听着耳边一声一声的“控诉”,被褥下的五指无意识攥紧。
不,她待自己很好,自己亦欣喜,谢明允想和苏言说:不用难过。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看得见你为我挽发披衣,感受得到你为我暖手为我放灯讨我欢喜,亦知晓你对我冷淡性子百般迁就,误以为我不喜和你同睡,便搬了出去,却又寻了由头搬了回来。
他想说:我前两日在书房,是为你......
也想让身边人知道自己的心意,却还是没有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历经挣扎般,“我知道。”
心底的情绪翻涌,自责、难过、却又有欢喜,谢明允缓缓道:
“我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