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言母亲,可对方却并未叫自己,谢明允虽不愿与苏母亲近,但这一举又让他不由得多想。
谢明允脑中晃过了不知多少思绪,却只低下头淡淡一句:“你若是觉得屋内烦闷,可出府寻乐子,不必委屈和我闲聊。”
苏言放下茶杯,一时有些无语,这般赶自己妻主出府玩乐的夫郎,想来就和现代那些豪门贵妇没什么差别,得了所要的,便不在乎名义上的另一半。
于是她出口未免带了情绪,尽管对方是自己必须迁就的人,“不愿我和你共处一室,直说就是。”
“我......”
指尖微顿,轻薄宣纸在手下显出一道浅浅折痕,谢明允又闭口沉默,目光仍落在眼前文字上,心思却不知晃到了哪处,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可方才所言又确确实实。
其实,前两日他们之间气氛是缓和的,就这样相处下去也未尝不可,便如同萍水相逢后日日相处的两个人,抛开妻夫关系不谈,做个最亲近的陌生人也未尝不可。苏言揣摩着谢明允神情,片刻实在受不了这沉默,站起身走了过去。
“你可是想说,你并非此意?”苏言眉头微皱,谢明允见她神情似颇为不解,又闻她道:“那为何非得说出那些冷淡话语,字字看似温和实则带刺。”
谢明允默了一瞬,心思被她这一言以蔽之的“带刺”揭露开来,他整顿了一番措辞,仍未想好如何开口,苏言见他这般样子,欲言又止有话难言,像是端着某种看不见摸不着的面子,顿时又觉得有点可爱。
像是只小刺猬,浑身带刺,捂着那一小块柔软的肚皮藏得严严实实,捂了太久,以至于当并无恶意的人靠近,一时间也放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