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
出嫁前男子会有专门的洞房教习,但他本就无心真把这人当作妻主,更别提学习什么闺房情趣,只是......这香气他十分熟悉,与他谈生意的女子,从不避讳在他面前送些小玩意,其中自然有这包含隐晦暗示的脂膏。
谢明允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收到,还是在这样的情形。
虽然眼前的人看似温柔,甚至刚刚的语气几乎是在哄人的,但居然如此......羞辱自己。
谢明允沉着脸,身上似冒着寒气。
苏言看着男主面色铁青,心道有时间一定要好好全本原著,这样总是触雷,进度何时才能满啊。
她悻悻地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啊,我是想给你上药的,只是不小心拿错了,你别生气。”
谢明允冷冷道:“不必。”
苏言沉默片刻,按自己方才印象从抽屉翻出另一枚膏药,看着样式简洁确定这回不会错了,不由分说地塞到谢明允手心,语气习惯性地带着医者的严厉和不容置疑:“那你自己涂些,不然伤口发炎有你受的。”
直到她披上外衣出了门,才发觉自己刚刚的语气,可真像现代那种拔吊无情的渣男。
呸,现在是渣女了。
屋外风雪息平,远处腊梅为积雪覆盖,只探出花尖尖,于一院白雪中更显红艳冷傲,苏言抬步,见院内翠湖覆上寒冰霜雪,周遭一片冷寂,绘出了京城无情的冬。
屋内炭火已熄,余温将散,明明是该裹上厚厚被褥的微冷,谢明允垂眸看着手心的白玉圆盒,竟无端品出些许未散的温暖。
昨晚醒来后的苏言,似与先前所见有所不同。
半晌,他轻声一笑,甩开诸种荒谬念头。
苏言在府里走了一遭,一路踏着积雪踩出沙沙轻响,边查看原主的生平。
说来
神奇,原主也叫苏言,但这身份可和自己简直天壤之别,当朝丞相嫡女,自幼游手好闲,一事无成,唯一的爱好恐怕就是睡美男,仗着尊贵身份加上从小的花花肠子,那一桩桩一件件诱拐的手段令苏言乍舌。
苏言正唾弃着,又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也好不到哪去,顿时收了那颗吐槽的心,认真的看了起来。
不过系统仿佛沉睡了一样,倒也正好免得剧透——虽然系统并不活泼,但它似乎完全看透自己的心思,到剧情起伏波折处难免听到她好奇的心音,这样不好。
不知走过哪个小庭院,见里面有嬉闹声,苏言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里面三个十来岁的男孩扔雪玩。
有个侍奴被塞了一领子雪,气得跺脚,“小少爷,你光欺负阿雪了,都不......”他正看见院门口的人,慌里慌张的连雪都不顾了,连忙行礼:“大小姐好!”
被唤作小少爷的人服饰并不尊贵,也就比奴才好一点的样子,苏言看着他们这相对逼仄的小院,心道这少年就是“她”爹那个不受宠的侧君所出,性格内向,但看来和这几个自幼陪伴的小侍奴玩的还可以。
“姐......姐姐,”苏怀安行礼弓着身子不敢起来,一瞬间唯唯诺诺的不像刚才那样欢脱,苏言总觉得下一秒他是不是就要哭了。
苏怀安抿着嘴,不敢直视苏言,他这位大姐向来瞧不起他们一房,父亲虽然是侧君,但却不受母亲喜爱,他一不受宠二还是庶出的男子,是从来不敢出现在大姐面前的,也不知今天大姐怎么会到这她从来看不上的小破院里来,若是方才自己惹得二姐生气了可如何是好。
苏言上辈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听到这一声姐姐总感觉有种温暖,虽然这弟弟看样子对“苏言”很是惧怕,她不由得语气温和:“没事,你先起。”
苏怀安怯生生的抬起头,见苏言没有生气的神色才敢直起身,语气里还是有几分惧怕:“姐姐可是有什么事?”
他这一站起身,苏言才发现他身量娇小,十三四岁的年纪,但比现代同龄人应当要矮上个十多厘米,苏言又估量了下旁边两个小厮,都不算高,看来这个世界男子的身高同现代女子一般,普遍娇小的那种。
苏言不自觉想到男主谢明允,他的身量在古代应当算高,昨日在床上要么平躺要么缩成一团,今早也没看见他起床的样子,但苏言估计他和自己这副身体恐怕是差不多高,或许偏矮一点,想来在这个世界,也算是少见。
苏言轻摇头,撇去脑子里那些不合时宜的思绪,回应方才弟弟的话:“无事,只是赏雪无意间走到此处,打扰弟弟了。”
苏怀安愣了下,大姐这是怎么了,平日里从来都是对他视若不见,就算偶有对话也无不是出言讽刺,今天怎么......
这时,只闻院里一阵藕汤香气,庭院门口,苏怀安的父亲——侧君齐氏抬步走进,举止端庄,右手提着一方食盒,见院里站着苏言,只愣了一瞬,便落落大方的开口:“言儿可要留下,试些莲藕排骨汤,也去去寒气,你昨日成婚我本当备些礼的,可不要在意才好。”
苏言婉拒了。
她这只不过是无意碰见“苏言”弟弟,发现原主居然这么“不受待见”甚至令人害怕,还是别久留了,尴尬死了。
看着苏言抬步出了院门,苏怀安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