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任务,却从来没有系统的学过四书五经。
季涎也是,小时候他身体弱,能保住命都是好的了,又哪里会费心学习。
季涎倒是想请一个夫子,结果被郡主训斥了一顿。
乡野夫子,怎么可能比得过京城里的当世大儒。
名师出高徒,季涎两口子笨就算了,她聪明伶俐的孙子绝不能被耽误了。
季涎被骂的灰溜溜的,仔细考虑后,发现娘说的对。
孩子的学习确实不能马虎,于是,再舍不得怀县,季涎还是带着妻子儿子回了京城。
再一次回到京城,苏芮没有任何不适。
哪里住都是住,她喜欢海,可没有海的地方,也喜欢。
反正只要有美食,哪里都能待。
不过,这次出门没看黄历,进城门的时候,居然发生了一点小插曲。
一个小乞丐,被大乞丐推到,差点被季涎家的马车压成肉酱。
幸好最后关头,车夫死命拉住马,才没弄出人命。
可季涎一家三口都吓的够呛,季松如更是差点从车窗里飞出去,还是苏芮眼疾手快抓住了他。
骤然遇到这种状况,季松如被吓到了,死死抱着苏芮,哇哇大哭,还说:“哇哇哇,娘我怕,我怕!”
“没事没事,松如乖,娘在呢!”苏芮抱着季松如哄,季涎心惊胆战,回过神立即掀开帘子,怒气冲冲问:“怎么回事?”
车夫喊冤,“公子,不关我事,是这个乞丐突然冒出来。”
季涎眉头上扬,刚准备斥责,地上的乞丐翻骨碌爬起来磕头求饶,“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小的不是故意的,是被其他人扔过来的,求公子绕我一条狗命吧!”
磕头的乞丐瘦瘦小小的,估计才六七岁左右,有了孩子的季涎心肠变软,不忍心责怪。
他又看了看不远处已经连滚带爬跑远的大乞丐,敢跑,肯定是心虚了,看来小乞丐说的是真的。
小乞丐也是受害者,要找也是找大乞丐。
季涎向后面的侍卫道:“把那些人全抓住教训一顿。”
敢把一条人命往马车底下扔,真是无法无天了。
小乞丐还在磕头,地面上都有血痕了,季涎没好气道:“赶紧滚,再有下次,打断你的腿。”
语毕,季涎回马车里,看着抽泣的季松如,心疼道:“儿子乖,别哭了,爹给你报仇。”
季松如挂着泪珠,可怜兮兮点头。
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苏芮擦了擦季松如的眼泪,问季涎,“今天你怎么大发慈悲了?”
上次有个想碰瓷马车的,可是被季涎吩咐打了一顿。
今天季涎如此好说话,简直不像他。
季涎叹气,“还不是那个孩子太小了,又是无辜的,我才放他一马。”
苏芮点头,“明白了,”有了孩子后,对幼小的孩子确实很容易心软。
没有疑问了,苏芮又给季松如讲故事,想哄他开心。
路边,再一次听到熟悉的声音,赵季如遭雷劈。
那个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像……像他的继母。
再听一句后,赵季肯定的想,不对,马车里的女人就是他继母。
上辈子和继母生活了二十年,他是绝对不会认错继母的声音的。
可那个女人,只是丫鬟出声,大字不识,粗俗不堪,她怎么摇身一变,成了贵夫人了?
也不对,继母的身份是硬伤,她不可能是正妻,顶多是小妾,或者更卑贱的外室。
还有那个孩子,是她生的吧!怪不得把自己忘到脑后,原来是有亲生的了。
赵季眼神怨毒,他这几年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日子,没想到许三娘却过上了人上人的日子。
一个忘记自己誓言,抛弃继子的贱女人,凭什么过的那么好?
哼!以前没找到她就算了,如今终于遇上了,许三娘别想再甩掉他。
处在地狱的赵季,已经管不了找上许三娘的后果了。
他现在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赖上许三娘,过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