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境,沧云城,苏霁来到沧云城三日后,疫情基本得到控制,大凡喝过他熬制的汤药的人,情况都有了好转,就连连云镇的重症病者都不例外。
没有染疫的人,为了预防,苏霁也让所有人都喝了一碗,眼看着疫情得到控制,荣王和木侯爷都轻轻吁了口气。
他们都是威震一方、戎马一生的人,若在他们俩人联手的情况下,还将西境边关给丢了,性命不保不说,他们的名声也会被永久的钉入大齐的耻辱柱。
现在好了,只要疫情得到控制,不再恶化,他们就不信那耶律楚云能有三头六臂,破得了己方的防线。
这些日子以来,笼罩在西境将士们头顶上的那片乌云也逐渐散去。可好景不长,七月初八,在也就是苏霁来在沧云城的第五日,原本已经在陆续好转的病人病情再次出现恶化。
这一回,连苏霁都束手无策,潜伏在大家体内的疫情似乎发生了变异,之前的药物已经不起作用。
七月初九,已经有人开始死亡,不仅如此,已有数日没有再发生感染的记录再次被打破,苏霁四处奔波观察,绞尽脑汁,却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他一双浓眉不知不觉的拧成了麻绳。
“苏老弟,别熬了,去休息吧,只要你好好的,我们大家才有希望,就算万一真的没有办法,这事也怨不得你。”七月初十的晚上,木侯爷走进苏霁的房间,看着一双眼睛已经熬得通红、愁眉不展的苏霁,出言安抚了一句。
他的一颗心也像油煎似的,可这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将苏霁给扯进来,苏霁不过是出于人情过来帮忙罢了,即便......疫情真到了不可控的地方,西境真的保不住子,他也不能将苏霁这个无辜之人给拉进来。
西境若真的失守,最多陪上他木某人的一条性命,只要三娘没事,不牵扯十三当铺,他的木侯府,就不会受到牵连,如此一来,他的心多少也能得到一丝安慰。
“我没事,侯爷不用担心,不过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这瘟疫既然人为所造,就不可能没有破解之法,只是我所学所限,一时还没想到好的法子。”
“朝庭的御医,如果脚程快的话,这两天也快到了吧,等他们到了之后,大家一起研究,研究,就不定有法子。”苏霁朝他笑了一笑,道。
七月十二日,疫情再次恶化,连云镇的死亡人数已经超过两千,感染人数超过八千,完好的兵马已不足一半,沧云城也有数千将士感杂,死亡人数数百。
再加上其它各营口,总死亡人数超过五千,总感染的人数已经超过三万,阴云,再次紧紧的笼罩住了这方天空。
木侯爷和荣王甚至已经商议,如果疫情继续恶化,这两日,他们就纠结大军,朝敌营发起全面攻击,即便要死,也要给敌人造成最大的损失。
当天傍晚,朝廷派的钦差大人到了,一共只有七人,五女两男,木侯爷和荣王迎出来的时候,看到那个头戴闱帽的女子不由怔了一怔,下意识的问了林尚书一句:“林大人,这位是?”
“这是洛京的国手苏小姐。”因现场有不少人在,林尚书并未明言点出苏良体的身份。
不过木侯爷和荣王都是成了精的人,听到这女子姓苏,又被林尚书称为国手,他们立即就猜到了此女的身份,一时颇有些惊愕,实没想到皇帝竟连她都给派来了。
“诸位里面请。”既然猜出了苏良娣的身份,他们自不会在外面多聊,很快将林尚书一行迎进了荣王的大帐,至于严旭为何会和林尚书一同过来,荣王已经没有心事去考虑。
“苏慈见过王爷,木侯爷。”来到荣王的大帐,苏良娣取下闱帽,朝荣王和木侯爷微微行了一礼。
她是太子的姬妾不假,可荣王是当朝超一品的护国亲王,木侯爷是镇守边关的几十年的一品军侯,论身份地位,都在她之上,又是在军宫之中,向他们行礼倒也不算违制。
“苏良娣严重了,以你的身份,不辞劳苦,一路风尘仆仆赶来相助,是我们应该向你表示感谢才对。”荣王和木侯爷自不能生受她这一礼。
两人的身份虽在她之上,但她是太子的姬妾,算是君,他们俩身份再高,却是臣,他们可以不向苏良娣行礼,却断不过大赤赤的受她的礼。
“不知军中疫情如何?”苏良娣是聪明人,没在这事上多做纠结,很快将话头转到大家都翘首以盼的话题上。
“很严重,这还是多亏了十三当铺的苏少当家帮着缓解了几天,中间有四五天疫情得到控制,没有恶化,不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我还真不敢保证。”说到瘟疫,荣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无比。
“苏少当家的也在这?能不能请他过来,让我和他讨论一下具体情况?”苏良娣一听,眼睛顿时一亮。
“稍待,我已经派人去请了,应该马上就过来了。”荣王道,他虽然不知来的人是苏良娣,但是苏霁已经交待了,一旦京中的御医到了,立即让他过来。
这苏良娣虽不是御医,可医术却比许多御医都要强,有她和苏霁联手,说不定,彻底解决疫情?心焦力碎的荣王想起这两人的本事,心头不由升起了一丝期待。
不过一盏多茶的功夫,苏霁就进来了,荣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