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些人尚未近少女的身,就像撞到钢板上一般,一个个哀嚎着飞了出去,那几个已经见识过少女手段的捕快则聪明的选择了观望,他们鼻观眼,眼观心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武将出身,脾气暴躁的那山城主见状大怒,他没有再去唤指其它的衙役捕头,而是选择了自己动手,但见他单手在堂案上一按,身体借力一跃,就从案台内跃了出来,并在跃出的刹那间,借那一按之力,凌空一个翻转,一记鞭腿,朝着少女狠狠的砸了下去,他已见识过少女的手段,出手全力以赴,毫不留情。
少女见状目光微微一闪,人却不闪不避,同样是一记鞭腿,迎了上去,但听碰的一声,两只粗细不一的腿撞在一起,那山城主哀嚎一声,飞了出去,扑通一声,重重跌落在地上。
倒地的刹那间,他一条腿弯曲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扶着腿骨,痛得牙床哆嗦,显然是腿骨已被震裂,少女则纹丝不动,肃穆的大堂之上,陡然间静得连根针落得下来都能听见。
那山宏在扶山城当了五年城主,可谓是说一不二,无人敢违抗他的命令,他之所以有这样的威望,除了他本身是扶山城的第一行政长官,行事强硬狠辣之外,和他的武力值也脱不开干系,他本是武将出身,在部队的时候,就是出了名的猛人,英勇善战,功夫十分了得。
来到扶山城,文武一把抓,几乎无人敢撄其锋芒,可就是这么一个狠人,在少女的面前,几乎像婴儿一样的脆弱,眼前这个看起来安静无害的美丽少女到底是什么来头?她到底从哪里冒出来的怪物?这就瞬间,有这种念头的绝不仅是衙堂中的捕快衙役。
倒在地上抱着腿的那山城此刻心里充满了悔意,早知道这个来历神秘的少女如此可怕,自己为何要去招惹她?那荣安大不了再抓回去,码头鱼市的控制权拿不到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经是城主,又何必非要去占那点蝇头小利?
可现在剑已出鞘,弓已上弦,反悔已是无用,不能后悔,就只能走下去,意念电转间,已从地上坐起来的那山宏强忍着腿骨的疼痛,抬目朝一直缩在案台旁,一言未发的师爷打了个眼色,师爷悄悄瞄了大堂中央的少女一眼,发现她没注意的自己,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怎么,讲理讲不过,动手也不行,这是准备出去调兵来对付我了?”明明没有看师爷的少女,在师爷溜出去的刹那间,目光立即就落到了那山宏身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了一句。
“你,想怎么样?”那山宏眼角狠狠一缩,眼前这少女若现在就动手弄死他,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我不想怎么样,我又不是你们北济的王公大臣,你是好官还是坏官,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无端替人背锅,只要你能给我洗清冤屈,还我清白,并保证,永不干涉秦口湾码头的的公平交易,不借此找秦口湾百姓的麻烦,今日之事,我可当成没发生过。”少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一脸平静的接口道。
“如果我不同意呢?”那山宏眼的眼角又是一跳,他微微沉默了片刻,才接口道。
“大人,俗语说得好,人贵有自知之名,你自己干了些什么事,心里应该很清楚,你在那山城五年,虽不能说无恶不作,却也没少祸害人,即便我现在就把你弄死,相信也没什么人愿意去为你喊冤申诉,我不想惹事,也不喜欢多管闲事,但,如果你一味纠缠......”少女双眉一扬,语气冷了下去。
她此言一出,周围的人顿觉浑身一冷,被少女盯着的那山宏顿觉自己的血液像被什么东西给冻住了一般,有心说点什么,可张开口,却吐不出字来,却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兵马跑动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几乎要被少女的目光冻僵的那山宏陡然像被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连那只折一骨的腿疼都顾不得了,从地上一跃而起,单足立在大堂之外,对外大喝了一声:“来人,将这企图谋刺本官的......”只可惜,一句话没说话,但见眼前人影一晃,他的喉咙就被人给掐住,后面的声音再也发不出来。
少女掐住那山宏的喉咙之后,随即反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那山宏便扇得头一歪,口一张,一口血箭和着两颗牙齿一起飞了出去,一张脸迅速肿成了猪头。
从外面冲进来的两百卫甲和带头的将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这种与心里预期反差太大的刺激让他们不由都愣了一愣,一时竟没有其它动作。
“真是给你脸,不要脸。”少女压根没有去管那些冲进来的兵将,她一巴掌打掉了那山宏的两个牙齿后,紧接着一脚将其揣翻在地,随后跟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冷冷的道了一句。
“住手!”冲进来的将领终于缓过神来,他见这少女竟如此无法无天,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对城主施暴,不由大怒,口中大喝一声,带着十几名精干护卫扑了过去。
“滚!”少女陡然转头,盯着那将领冷喝一声,将领顿觉心胆一麻,脑子像被什么东西给狠狠撞了一下,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惧将他整个人给紧紧攫住,冲出一半的身体就这么僵在途中,随着他一同行动的十几分护卫都和他保持着同一个姿式,这模样,怎么看,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