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木君璇姐弟三人一路说笑打诨,刀疤七人瑟瑟发抖,但说那周成三日前被木君璇一掌打烂了半边脸,又打掉了数颗牙,心头对木君璇的恨意简直倾三江四海之水都洗不净,可在交流会上没人帮他出头,他自己又不是木君璇的对手,只能含着这份恨意,被人送回了家。
他一回到帮中,就添油加醋的说了将此事禀给了他父亲,希望他父亲尽快将木君璇抓回来,扒皮拆骨,供他慢慢折磨,以消心头之恨。
他父亲周延涛心狠手辣,心事缜密,甚称一代枭雄,掌管青狼帮已有二十余年,在景阳城呼风唤雨,黑白两道通吃,景阳城中不给他面子的人不多,周成是他偏爱的妾室所生,自身天赋又不错,平日帮他处理帮务井井有条,甚少让他操心,极得他喜爱。
如今不过是让他进交流会帮着探探一个外地人的底细,结果却被人抽烂了半张脸,打掉了半口牙,周延涛看到儿子惨样时的心情可想而知。不过此人确非等闲人物,儿子的脸被人打烂,他心里恼怒不假,却未在第一时间发作。
周成的功夫不错,可在那位木小姐面前却无丝毫反抗这力,这样的一个人显然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物,再另上头一次那六个人的失踪,原本没把木君璇这个外乡人当回事的周延涛终于重视起这件事来,他看着儿子另半张完好却因愤恨而扭曲的脸,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成儿,这两日你好生养伤,那姓木的丫头交给为父来处理。”
“爹,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平日里若听得周延涛说了这样的话,周成多半不会再开口,可他今日心里实在恨毒了木君璇,恨不得立即有人将她抓来扔在任凭自己处置,为此,听得父亲的话后,忍不住追问了一问。
“交流会结束之后吧,这两日我正好查查她的底细。”周延涛道。
“什么?交流会结束之后,要是交流会一结束她就偷偷跑了呢?”周成一听,声音顿时变得尖锐高昂起来。
“成儿,你知道我向来对你寄有厚望,结果受这么点挫折就这般沉不住气,成何体统?这木娘子是受邀来参加本届交流会的人,若在此其间消失,举办交流会的五大商家和本城官方不可能不闻不问,为父虽不见得怕,可无端惹上这些人,终归不太好。至于交流会结束后她想溜,你认为凭为父的本事,能让她无声无息的离开景阳城?”周延涛眼见儿子如此沉不住气,不由皱眉轻斥了一句。
“对不起,父亲,是我急躁了。”周成听得心头一紧,连忙开口认错,他性情跋扈残暴,却不是蠢得不可救药之人,父亲可不只自己一个儿子,若自己表现太让他失望……
“你不是说她还有两个弟弟住在客栈么?这样吧,这两日你先派几个人到那悦来客栈附近盯着,有合适的机会,把那两个孩子先抓回来也行。”周延涛到底是真心疼爱这个儿子,眼见周成委屈的模样,心头有些不忍,便又道了一句。
就这样,悦和客栈的门外几天来,满天都有不少人守在外面,只是太平和燕旭连着两日没出门,周成一点办法都没有,直到第三日下午,那两个孩子从客栈走出来,结果人非但没被抓回来,还将了他派去的四个人都打成重伤。(燕旭这娃虽受了伤,可抓在他几个人也没讨得好处。)
周成得到这个消息,本就烦躁的情绪愈发的暴躁,他只要一看到镜子里那张缠着绑带的脸、和没了半边牙、漏风的嘴,就恨不得将木君璇剥皮抽筋。暂时抓不来木君璇姐弟,他便将怒气发到了别人身上,家中数名家仆被他活活死打,两名,原本颇受他宠爱的姬妾被他弄得一死一伤,不仅如此,还从外面抓回来了几名平民少女,已经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这一日正午,周成正在室内折磨今日刚抓回来的一名少女,哪知刚褪下裤子,撕开对方的衣襟,外面突然传来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轰隆一声,似乎是大门被人踢倒了,受这突出其来的巨响一吓,身下扬起的某物顿时被吓得软了下去。
周成恼羞成怒之下,一掌扇晕瑟瑟发抖匍匐在他面前的少女,自己披上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木君璇从门口走了进来,他看到木君璇,脸色顿时大变,急忙扬声大喝:“来人,快来人,抓住这妖女,赶紧抓住她。”
“别叫了,周二公子,你没看到能用的人都倒在地上了么。”只可惜,他刚嘶叫两声,木君璇就到了他面前,一脸好笑的看着地,门口的大院中已横七竖八的躺着六七个不知是死是活的汉子,这些人都是大门被踢倒的时候冲了出来的人,只是他们还没冲到木君璇身边,就被木君璇给拍飞了出去。
“你,你想怎么样?周老三,你,你缩在那干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妖女抓起来?”领教过木君璇手段的周成又惊又怕,在这个足足被他矮了半头的少女面前,竟连反抗的勇气都提不起来,脚下不自觉的一步步往后退去,结果不经意间看见战战兢兢缩在一旁的刀疤七人,精神一振,立即厉声喝了一句。这周三(刀疤男)是他父亲周延涛手下的得力干将,半年前刚拨到自己手下,目前是他手中身手最好的人。
周三等七人一点反应没有,像根木桩般杵在那动也不动一下,周成大怒,正待继续喝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