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赏月,不知不觉走到这里。儿臣先前有些糊涂,可能说了不大恰当的话,二弟认真了,便……总之,都是儿臣的错。”
皇帝看向信王:“是这样吗?”
信王答道:“确实是这样。只是如何起了口角之争,儿臣也不记不清了,只记得心中不大畅快,便与大哥争论几句,不想大哥竟怒而动手……”
皇帝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兄弟俩的供词,乍听倒是一致,然而两人都把先动手的罪名推到了对方身上。
皇帝并不发作,接了裴贵妃倒的茶水,慢悠悠饮了一口,才开口道:“这倒是有意思了。望月亭那等偏僻,怎么就这么巧,你们兄弟俩赏月逛到那里去?而朕这里,又那么巧,有人过来禀报,说贵妃去了望月亭。贵妃,你呢,又是因为什么去的望月亭?”
话音一落,三双眼睛全都向裴贵妃看过去。
一直跟在皇帝身边,低眉顺眼的裴贵妃,闻言露出为难之色:“陛下,这事……要不晚些臣妾单独与你说?”
皇帝不快:“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他们俩已经说不清楚了,不会你也说不清楚吧?”
“这……”裴贵妃为难。
“说!”
裴贵妃极是无奈地一叹,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臣妾是因为……收到了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