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号中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此次日军的大溃败未必和汪曼春扯得上什么关系,但是出了问题,总要有人背锅,南田洋子要汪曼春背,总比让他们背来的好。
故而,除了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的汪芙蕖之外,没人反对抓捕汪曼春,对她追责一事。
汪曼春自己也明白此次铸成了大错,尽管是被人利用,自己还是难逃罪责。
在梁仲春带人冲进她的时候,汪曼春非常镇定,表示愿意接受调查。
面对汪曼春如此态度,梁仲春冷冷一笑,直接命人将其带到了审讯室中。
原本经常在此处作威作福的汪曼春,终于也坐在了那张令人畏惧的椅子之上。
梁仲春开门见山地告诉汪曼春特高课对这次事件已经有了结论,要么是她立功心切,自己伪造了密码本,要么她根本就是中统派来的间谍。
“伪造密码本?简直可笑!”汪曼春神经质般地笑道,“一开始靠着这本密码本屡屡取胜的时候,日本人可不是这么想吧,听说我的嘉奖令马上都要下来了。现在出事了,中了人家的圈套了,就把我推出来挡枪,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
“汪处长,对于这件事,我想你是心知肚明的。既然如此,我们就不要再耽误时间了,你把事情都交代了,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梁仲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心说你不挡枪,难道还要我们替你挡不成?
“是对你有好处吧。”汪曼春冷笑道,“你觉得我可能伪造的出让果军都为之配合的密码本吗?”
“那就是你和中统方面早有勾结。”梁仲春淡淡道。
“放屁!我杀了这么多中统、军统,给日本人做了这么多脏活累活,现在想把屎盆子扣在我脑袋上了?”汪曼春厉声道。
“汪曼春,你这也不选,那也不选,让我很难做啊。”梁仲春用力敲敲手中的拐杖,目中凶光毕露。
“我叔父呢?明楼呢?我要见他们!”汪曼春见梁仲春图穷匕见,歇斯底里地大叫道。
汪曼春知道她已经成为了南田洋子的弃子,故而此时有可能救她的,也就只有汪芙蕖与明楼了。
“汪长官作为你的亲属,此时同样在接受调查。由于此次战败,经济压力陡增,明长官那边更是自顾不暇。你想让他们来救你?别做梦了。”梁仲春眯起眼睛道。
听到这话,汪曼春双目中最后一点光彩也熄灭了。
“知足吧,南田课长顾念旧情,还给了你两个选择。你可知道,就你平常那个嚣张跋扈的作风,外面多少人都恨不得一口咬定你和中统暗通款曲呢。”梁仲春语重心长道。
“顾念旧情?”汪曼春嗤笑一声,“那我汪曼春不选这条路,岂不是不识抬举。”
南田洋子才不会讲什么交情,若非没有确凿证据指征汪曼春勾结中统,她也不必如此“宽容”。
为了在新长官追查此事之前,将汪曼春的案子做成铁案,南田洋子只得听从周宇浩的建议,给了汪曼春另一个选择。
“这就对了,签字画押,说不定啊,还有一线生机。”梁仲春假惺惺地说着,同时将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汪曼春,其中是汪曼春的“口供”。
“生机我是不指望了,能给我叔父减少点麻烦就好了。”汪曼春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言语之中似是已存死志。
说罢,汪曼春便在她的“口供”上签字画押。
梁仲春才不理会汪曼春的生死,赶忙从她手中接过文件夹,如此一来,他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
收拾好东西,梁仲春起身便要离开,这时汪曼春却忽然叫住了他。
“同事一场,让我自行了断吧。”汪曼春用祈求的眼神仰视着梁仲春。
“早点了结,确实能少受不少罪,但是这事我可不能做主,告辞了。”梁仲春似是被汪曼春楚楚可怜的模样打动,不过最终还是拒绝了。
因为周宇浩在他来之前跟他交代过,汪曼春心思狡诈,莫要答应她的任何要求。
见到梁仲春如此不留情面,汪曼春终是心如死灰,看来这次她确实翻盘无望了。
原剧中,汪曼春被捕时,南田洋子早便已被明台狙杀,故而她能够成功蛊惑特高课另一位高层高木将其放走。
但是如今南田洋子依然活着,整个特高课都握在她的手中,她决意放弃的人,又有谁胆敢施以援手呢。
故而,汪曼春很快便被秘密处决,算是为日方此次之大溃败画上了句点。
“这也算是间接救了明镜一命吧。”收到汪曼春被枪决的消息,徐多艺微微一笑,原本明镜可是要死在越狱而出的汪曼春手里的。
明家也算是徐多艺一手扶持起来的,他更是好不容易才助明镜成为了沪上商界的代表人物,又岂能容明镜如原剧中一般死在汪曼春的手中。
明氏集团越是兴旺,对徐多艺关于沪上日后的筹划便越有益处。
为了更好地隐藏身份,徐多艺将林桃留在沪上,替他处理死间计划的后续事宜,他自己则是改头换面后坐上了飞往香江的班机。
原本徐多艺没打算在香江多留,准备直接转机飞山城,奈何日军为了找回场子,一连十数日对山城进行了报复式地大规模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