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百里烨本就不是一个耐心很好的人,通常都是他耍着人玩儿,哪儿有人敢耍着他玩儿的,简直是找死。
为了能让黎童听好戏,房门压根没关实,黎童一推就进去了。
“夫君!”
黎童脆生生地喊了一句,百里烨立刻停止了动作,回头看见黎童略带担忧的眼神,立刻收敛了怒意,而床上的周钰因为抵抗药效耗费大量精力和体力,此时已经昏厥了过去。
“人没死吧?”黎童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死不了。”百里烨走到近前,拉过了黎童的手,听到黎童关心周钰,他有些不开心。
黎童笑了笑,捏了捏百里烨的脸:“别醋了,这就算是给过教训了,派一些人送他回绵州去吧。”
百里烨点点头,然后就将黎童拉出了房间。
“诶,我想看看他。”
“有什么好看的?”
“我还没见过他长什么样呢。”
“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长得比碧雨难看多了!”
碧雨:“……”
总感觉被将军骂了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鸡都还没叫过三声,周钰就已经坐上了离开翊城的马车,为了防止这人言而无信往回跑,百里烨还特地挑了一队精锐沿途护送他回去。
周钰坐在马车上,恨得牙痒痒。
“百里烨,你别给我逮着!”
“瞧好了,白纸黑字,还有你的亲手画押,此生非召,绝不踏入翊城半步,碰见百里烨绕道走。”
“我没写过这种东西!这不是我写的!”周钰这次没被绑着,但是被下了软筋散,整个人软绵绵地趴在马车上,瞪圆了眼睛盯在那张纸上。
百里烨龇着牙靠过去,一巴掌拍在他头顶:“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上面的手印就是你的,给老子老实点儿!”
“百里烨,你卑鄙,趁人之危!”
百里烨冷笑着,眸中寒意毕现:“我还能跟卑鄙些,周老板想试试吗?”
周钰感觉到了后脖子上袭来一抹凉意,然后心尖上有什么东西被冰冰凉凉地擦了一把,他整个人都缩了起来,惊恐地望着百里烨,然后拼命地摇了摇头,旋即见百里烨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他就更慌了。
左顾右盼之下,周钰一脑袋砸在车夫身上,喊道:“还不快走?!没听将军说吗,非召不得入翊城,快走快走!”
那车夫被撞得吓了一跳,一甩缰绳,马蹄迅速向着城门口而去。
黎童从不远处的墙角歪了半个身子出来,“嘶”了一声,问道:“周钰怎么那么怕将军了啊?”
有春面带得意:“将军的手段,一般人撑不住的。”
赤衣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近前,低声剧透,说完就溜:“周老板有个心尖儿上的人。”
虽然不知道那是谁,但黎童知道,百里烨这招的确挺损的,然后她就歪着头开始想,倘若自己哪一天也被人抓在手里这样威胁百里烨呢?
不行,她得强大自身。
之前那些个花拳绣腿,也得好好练一练了。
说动就动,黎童开始早起晨跑,再打一套拳,捏着肚子上平白无故养出来的小游泳圈,她甚至还给自己定了一个绕着将军府跑三圈的体能计划,争取以后遇到歹徒打不过的时候,还能让他们追不上自己,起码也能拖延一点时间嘛,晚上睡觉之前还得做做瑜伽舒展身体。
对于这种奇怪的睡前姿势,百里烨表示长了不少姿势,但对于黎童要拉着他一起做这件事,他充分展现出了拒绝的姿态,每天都处理公务到深夜,等他从书房回来,黎童要么已经撤了垫子准备休息了,要么已经睡熟了。
“夫人最近这是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吗?”百里烨逮住了从房间里出来的有春,做贼似的望了屋里一眼,小声问道。
有春一脸迷茫:“没有啊,将军为什么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