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人说是三分钟热度。
百里烨和黎童跟着百姓一起下地,直到将所有白菜种子都种完,才双双把家还。
不过,令人惊喜的是,这次即便民间声音沸沸扬扬,朝堂上仍旧没有针对百里烨的声音,不知是被压下去了,还是都默认了只要对百姓好,做什么都可以的行为。
总之,百里烨是越干越起劲了。
不过,黎童到底是姑娘家,还是已婚妇女,在这个时代里不能抛头露面太多,更何况还天天跟一群糙汉子在田里跑来跑去,百里烨作为当事人的丈夫,也有点不大乐意。
于是乎,黎童就带着有春逛大街去了。
几度路过松庭楼,黎童还是对那位躲着她的小倌念念不忘。
抓心挠肝似的。
好奇心实在是要不得。
可没办法。
忍不住。
黎童再度施展出其不意跑路大法,趁着有春不注意,一个闪身溜了进去,气得有春原地跺脚,发誓等回去以后,得好好向赤衣请教轻功。
松庭楼里,来来往往的小倌,各有风情。
可黎童一个都看不上眼。
她伸手将人从眼前拨开,望过去,没有一个是他,身段有相似的,眼神却截然不同,黎童一阵失望。
忽而,走廊拐角处一道人影闪过。
黎童眼前一亮,刚迈开步子准备追过去,就被有春一把抓住了胳膊。
“夫人,将军说了……”
“将军回头再说吧!”不等有春说完,黎童拨开有春的手,就跑了过去。
可已经晚了,走廊上已经没有了那个人的影子。
房间很多,不可能每一间都推开,万一里面在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或者是不能得罪的客人,那黎童就遭了殃了。
但,万一呢?
黎童在二楼转了一圈,始终没见那道熟悉的人影钻出来,打着哈欠趴在栏杆上往下看。
今天松庭楼好似有歌舞比赛,又搭了一个比上次更大更华丽的舞台,今天在大厅里等着看的客人也比往日里要多了很多。
黎童趁着有春刚张开嘴,就立刻打断:“我的小有春,难得来一趟,我又不干嘛,看看歌舞总可以吧?”
有春蠕动了几下嘴巴,很为难,却也觉得夫人可怜,只得轻轻点了点头。
“放心吧,有我顶着呢,将军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黎童拍了拍那双瘦弱但有力的小肩膀。
至于她不走,就是有种莫名而来的信心,那小倌今天肯定在。
刚才那慌不择路躲着她的背影,一定是他。
黎童仔细地在一楼大厅里细细搜寻着,今天的人确实很多,人挨着人,穿着不同颜色和不同材质衣物的人站在一起,交头接耳,不分彼此,说着些令人面红耳赤的骚话。
不过很可惜,黎童在全神贯注找了一刻钟之后,没能找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真令人遗憾。
不过能看到别的漂亮小哥哥跳舞,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放眼二楼,已经没了空位,黎童感叹幸好自己来得早,她现在这个位置,简直就是黄金一座,视野极佳,一楼大厅里任何一个角落发生任何事都能收入眼中。
“夫人,今天好像是个大日子。”
有春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处于好奇心最为旺盛的年纪。
没了一开始的窘迫,此时也跟着兴致勃勃起来,一双小鹿似的眼睛四处瞅来瞅去。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有春也不例外。
黎童拍了拍她的脑袋:“看这情况,应该是个盛会啊,咱们来得早真是不如来得巧,回头拉百里烨一起来看。”
有春倒抽一口凉气,夫人这大概是不想要命了吧?
但转念一想,恐怕夫人真干得出来这事儿。
没多会儿,松庭楼的老鸨子就花枝招展地上了台,说了些杂七杂八的客套话,然后才慢悠悠地进了正题。
的确是个歌舞比赛。
不单单是选松庭楼花魁,喜好跳舞的客人也可以上台,但是不参与评选,就博个满堂开怀。
不过,一般人也不乐意在这么多人面前跳舞。
老/鸨子大概看准了这种想跳但是不敢的心理,所以还特意准备了面具。
“真是周到啊!”黎童低声感慨。
有春应和道:“为了赚钱嘛。”
黎童直觉那小倌一定会上去,故而身子往下缩了缩,将大半个身子都隐藏在栏杆后头。
有春见状,有些疑惑:“夫人,您这是做什么?您不是不怕将军吗?”
“我找人呢,跟怕不怕他有什么关系?”
“找谁?奴婢帮您一起找。”
黎童想了想,对方一直蒙着面纱,除了那双说不清道不明的眼睛,其他地方好像也没什么可以描述的。
“眼睛很亮,有一种悲悯众生的感觉,蒙着面纱,穿白衣服,也不一定,反正是浅色系的衣服,个头么,比将军矮上那么一点儿。”
有春思索了一会儿,扭头朝一楼望去。
穿白衣服的可太多了啊!
简直就是大海捞针意念寻人嘛!
黎童也琢磨着不好找,万一对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