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后就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他神色平静,混在扫地美男里依然不起眼。见几人注意力不在他身上,徐蛰悄悄溜走,去石观音的房间换了身衣服,又重新贴回易容。
石观音可不是贴心的情人,被抓来或者骗来的男人,最开始有几件换洗衣服,随着神志渐渐迷蒙,也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了,最后只剩下馊掉的旧衣,还有身上穿着的那件。
徐蛰穿来的衣服早就不知道扔到哪儿去了,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不多,如今看来只有这张脸,还有他扮成石观音后丢下的那堆东西。
“你怎么又扮成石观音了!”胡铁花看到徐蛰后吓了一跳。
更震撼的是,看到石观音这张脸,万事不管的扫地男们忽然暴动,又喊又叫地扑了过来,更有人当场脱下衣服做那等□□之事。
几人连忙把扫地男们控制住,带着徐蛰到了后面,不叫他出现在人前。
石观音活着的时候易容成她就很可怕,现在人死了,又用这张脸出现,简直就是闹鬼现场!
姬冰雁依然冷着一张脸,无花神色淡然,城府较浅的南宫灵变了脸色。
他和石观音没什么感情,但那个人终究是她母亲,死者为大,顶着这张脸不就是对她不敬吗?
徐蛰笑吟吟道:“妾身怎么了?”
“由他去吧。”楚留香叹气,“总比那些人的情况好些。”
南宫灵顿时心虚,归根究底,还是石观音做的孽。
一行人浩浩荡荡在沙漠中赶路,石观音的鬼船派上了用场,绳索束缚住老鹰,再准备足够肉干,就可以像在海中航行一般前进。
船舱遮住太阳,里面有足够的清水,比乘坐骆驼还要奢侈。因为声势浩大,赶路的行人主动避开,比来时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楚留香主动来找徐蛰。
“香帅怎么来了?”
楚留香一阵恍惚,简直分不清站在自己面前的究竟是真是假。
毕竟死的那个连尸体都没剩下。
再一想,这人还曾摘下易容了一段时间,被石观音挠出的伤口结了痂,就在现在的易容下面。
可惜了,有如此风骨,却是个男人。
“公子。”楚留香道。
“香帅怎得这般称呼妾身?不妨像以前一样,仍旧唤我石夫人便是。请坐。”
楚留香找地方坐下,“现下只有你我二人。”
徐蛰心想,这混球该不会要打算对他下手吧?
楚留香又道:“公子何必再伪装?我不会对你不利,坦诚布公,然后回家不是很好?”
徐蛰松了口气,“香帅?”
楚留香见他眼中疑惑不似伪装,倒有些拿不准,他是故意装疯扮痴,还是真的被石观音折磨疯了。
有些人疯了之后确实会以为自己是另一个人,但是行为言语上总会出现纰漏。这个人更可以在瞒着石观音控制这么大个基地,就算楚留香自己来,都未必能做得更好。
除非他天赋异禀,就算是疯了,也有超乎寻常的直觉。
如果真的是这样,石观音真是罪大恶极,将这么一个天才逼迫到这种境地。
楚留香叹了口气。
徐蛰问:“香帅因何叹息?”
楚留香道:“夫人难道不知?”
徐蛰笑着摇了摇头。
“夫人先前所言,可还算数?”
“不知香帅说的是那一句话?”
“自然是……”楚留香缓缓靠近徐蛰,郁金花香逐渐清晰。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也不必说出口,徐蛰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徐蛰低头看了眼双膝,心想如果楚留香再敢往前,就给他中间来上一脚。
楚留香是个君子,最懂得适可而止,他及时停下动作,没有施加更多压迫,正停在暧昧又不至于恐惧的距离。
船舱忽然传来声音,房门没关。
楚留香连忙与徐蛰分开,就见南宫灵与胡铁花站在不远处。
南宫灵大怒:“你在做什么!”
楚留香苦笑,“若我说什么都没有做,你信吗?”
南宫灵:“我信你个鬼。”
徐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想要不要顺势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