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
他可是要为他家昭君守身如玉的男人,哪能和其他女人拉拉扯扯!
雍理去了内室,面对这土里土气的装饰,他当没看见。
眼下最难的是那一身衣服和首饰。
金色托盘,大红衣裳,瞧着似乎不麻烦?
雍理抬手撑开,然后……
什么鬼东西!
领口和衣袖都分不明白,更不要提这个绳那个线了,而且全部是红色的,连纹路都一致,正反都分不明白。
谁敢想,天不怕地不怕深陷敌营一心搞事的元曜帝,输在了一身女装上!
早知他有一日要穿这玩意,就该拿沈君兆练手了。
嗯……
让他家阿兆穿一身红吗?
雍理心怦的一跳,脑中就一句话――到时何止六州男人,全天下的男男女女女老老少少都得被迷得晕头转向。
想起沈君兆,想起还在等他回去的心上人。
雍理什么困难都不怕了。
繁琐的衣裳、不知戴在哪儿和哪儿的首饰,甚至连那额间花钿全不是事!
也不知他一个大男人搞成这样是副什么鬼样子。
雍理虽坦坦荡荡不觉羞赧,但到底是有些不自在的。
他推门出来,正想问问彦君h如何,就听到她粗声粗气道:“见过圣子。”
雍理一怔,微微抬头。
殿门开着,一位身着炬族火红劲装的少年站在那儿,他短发凌乱恣意,有一条细长小辫垂到后腰,外头光芒太盛,他的面目不甚清楚,但隐约能看出一双碧色眸子。
此时那双玛瑙玉似的眼睛因见着雍理而瞳孔微缩,内里全是惊为天人的震撼。
雍理对他笑了下――行礼是不想行礼的,这小子也配。
谁知这一笑,换来的却是砰地一下关门声。
外头的光芒被挡住,眼前的这位六州圣子面容逐渐清晰。
明明才十四岁,身量却比雍理还高半个头,看这肩膀和胸膛,外家功夫练得很不错。
五官嘛,不像六州蛮族那般蛮横,却也野性十足,像头草原的狼崽,桀骜不驯中带了些青涩之气。
此时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雍理,声音微颤:“放、放|荡!”
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