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x的迷你装饰包在国内可以卖到大几千。
换句话说就是,有同样审美且懂你的人,对你做出的肯定,远比不懂的人一句敷衍的“好看”来得有价值且有温度得多。
一说到自己的专业领域,萧绮就很难刹车,她输出极快,也很精准,说话时眼睛闪亮,里面散发这动人的光芒,远比化妆品的效果更好,连她的双颊都兴奋的泛红。
姜禹原本是很疲倦的,开始听她描述时,他还有点神思不属,甚至放空了几秒,毕竟类似的营销套话听得太多。
直到中段,萧绮抛开那些套话,输出的都是真情实感,他才听了进去,而且越听越认真。
姜禹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后知后觉,还是一叶障目,其实这样的表述,萧绮过去也说了不少,不过他都没太在意,更没有深思过这些表述背后的意义。
他是男人,自然有男人的特质。
他本能上更关注的也是“性”,他的好色和萧绮的好色不是一回事。
似乎男人的好色是更注重“好”这个“动作”上,而女人更关注的是“色”本身。
事实上,热情、自由、潇洒、独立,不受束缚,这些特质萧绮身上一直都有,她也从没有压抑和吝于展现。
她一直都是这样的人,无论是事业,还是情感。
他曾说她性格飘忽,做管理层会很吃力,他也说她公私不分,辛苦的会是自己。
姜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其实她性格里的种种特质,都和他坚持的东西相违背,而他从未觉得累,更没有所谓的兼容上的辛苦。
他们的价值观也没有发生过激烈的碰撞,如果不能融合,他们的关系也不会维持到现在。
姜禹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吃惊,连带看萧绮的眼神都变了。
萧绮大约也发现了,她停下来,隔了几秒,问:“是不是我说太多了,你好像累了,那我……”
她的话没说完,姜禹便在文件夹上敲了下,说:“我大概过了一遍,就这份企划的节奏来看,你似乎要在一年之内就要将喜禾‘立’起来。怎么这么急?”
萧绮:“转型不能慢,第一炮一定要打响,第一年用来确立新形象,第二第三年用来巩固,拓宽口碑效应,四五年就会进入第一个小的疲软期,又要进行小的创新。而且我是想明年能抽出一两个月的时间去一趟法国。”
姜禹原本还在跟着她的节奏走,在脑中规划着营运策略,直到“法国”两个字蹦出来,他的思路断了。
姜禹看过去:“法国。”
萧绮:“只是短期进修。这件事我早就想做了,你是知道的。”
姜禹的确知道,尤其在他们那两年婚姻中,萧绮提过几次,但她只是提,并没有付诸行动,他也只是听听罢了。
姜禹:“我以为你只是说说。”
萧绮笑道:“我什么时候只会说说了,我想做的事,不管相隔多少年都会去做,也一定能做到,哪怕我现在七十岁了,年龄也不会成为阻碍。”
是了,这就是萧绮。
姜禹再次“后知后觉”了。
她一向如此,看似为家族,为他人妥协,看似牺牲,但那对她来说都是一时的退让,而非永久,更不是放弃。
换做别人,大概就算了,但她早晚会再提起,那中间的过程只不过是走了一下“弯路”罢了。
意识到这一点,姜禹稍稍做出一点反思。
如果是这次分手之前,他大概会想尽一切办法说服她,阻止她,但这里面的原因,绝非因为欧洲那场梦,而是……
是什么呢?
他还有点想不明白。
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他的人生已经被束缚住了,他始终都要在既定的轨道上争取最高的位置,他不能偏离赛道。
“的确。”片刻的沉默,姜禹忽然开口了:“你想要得到的,你都得到了。”
萧绮:“?”
就在萧绮疑惑的时候,姜禹抬眼,似是笑了下,有点阴郁,也有点落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
姜禹:“事业,爱情,还有我。”
萧绮愣住了。
姜禹的形容似乎很容易理解,但她又不是很明白。
没想到姜禹又来了句:“所有东西和人,都会成为你的过客,这么想,我反倒没那么难受了。”
萧绮:“姜禹……”
姜禹笑了:“你想去就去吧,如果需要帮助,或者需要我帮你安排什么,随时跟我说。至于喜禾这边,我也可以找人代管。”
萧绮:“最多一两个月,不用代管,我可以的。”
姜禹:“嗯。”
姜禹又率先垂下眼,拿起方才看了一半的资料,说:“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处理。”
萧绮起身道:“好,那你忙吧。”
很快,萧绮出去了。
姜禹也放下那叠纸,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姜禹不知道的是,萧绮离开之后,却没有直接下楼,反而在电梯前发了会儿呆。
她越想越不对,不到一分钟又反身折回。
姜禹的秘书正忙碌着。
萧绮走到跟前问:“姜总吃饭了么?”
秘书说:“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