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就有一位新的大夫来了,向徐州和县令行了礼后,便开始查看那家丁的病症,过了会才有些忐忑道:“大人,这家丁并非是吃坏了,而是中毒了!”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中毒?难道是徐家的糕点有毒?
唐罗急忙道:“不可能是我家的糕点,我们糕点半点毒都没有,再说那么多人都吃了,谁也没有问题啊。”
徐州示意他别急,继续沉声问道:“可能看出中的何毒?”
大夫继续诊断了一番,才道:“应该是微量的鹤顶红。”
那陈嬷嬷已是浑身发抖,一句话都不敢说,徐州看了她一眼便道:“鹤顶红在寻常家里都是用作鼠药,我朝例法是所有购买者均需登记,去查城内所有药铺的购买记录。”
话音一落,就有几个侍卫出了人群,县令坐在一边急忙递上茶水请徐州休息一会,徐州摆了摆手,面色冷峻,吓得县令不敢多说。
过了半晌那几个侍卫带回一个中年男人来,那中年男人是附近药铺的掌柜,最近城内只有他们一家药铺卖出了鹤顶红,而卖出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王府的管家。
众人听了这话哪还有不懂的,人群中已是熙熙攘攘闹了起来。
“原来是王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啊,就是要诬陷人家徐家食铺的。”
“王家真是费尽心机啊,这要是徐状元没回来,那徐家食铺还得赔他们钱不说,还得被误会一通。”
“若不是徐秀才成了状元,只怕今日徐家人就被坑了。”
县令听了这话急忙擦了擦汗,此刻绝不敢姑息,赶紧骂道:“大胆王家,竟然敢做出此种事情,诽谤污蔑,蒙骗他人是其一,下毒害命,徇私枉法是其二,来人给我拉下去,将这污蔑人的狠狠打二十大板,扔进牢内候审,并罚王家赔给徐家纹银一千两,以儆效尤。”
那陈嬷嬷听了这话一声哀鸣,已是吓得晕了过去。
而此时,徐州才淡淡道:“既然如此,此案已可结,双方若有不愿之处,可重新提起异议。”
那王家的陈嬷嬷已经晕了过去,唐罗也自然没有异议,当下双方就预备签了判决书,而此时,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清脆的女声,“等等。”
徐州听着声音耳熟,抬头一看,那清冷动人的女子正分开众人进来,白皙秀美的面容上带着几分英气勃发,不是他妹子又是哪个?
027冲徐州微微一笑,继而将手下的人拉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彪形大汉。027冲着徐州和县令行了个礼道:“两位大人,此案还不能结,这王家还有一条罪状,就是胆敢贿赂朝廷命官,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若是刚刚诬陷徐家食铺还能说是陈嬷嬷一人所为,那刘师爷可就不是一个嬷嬷能贿赂的了的。此事如若真是王家所为,那只怕王老爷一家都得受罚。
而此时刚刚逃窜被027捉住的刘师爷被扔到了地上,一只腿难以支撑,已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小人,小人不敢啊。”
027冷笑一声,从怀中举出一荷包银票,打开来呈给众人:“这是我刚刚追着刘师爷从他家里拿出的,上面正是王家的印记,若不是王家贿赂刘师爷,这王家的银票又是怎么去了刘师爷那里呢?况且刚刚那大夫一派胡言,非说我家的糕点有问题,这会也找不到人了,不是心虚跑路又是怎么回事?”
“好你个刘师爷!”县令此刻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这不是在状元大人面前折他的面子么,当即狠狠道:“给我狠狠打三十大板,扔进牢里!”
刘师爷听了这话,浑身一抖,想求情却对上徐州冰冷的眸子,忍不住又哆嗦起来,027却道:“大人,还不急,我这只是第一状,现在我还要告刘师爷草菅人命,买凶杀人!”
一时间众声哗然,027看了那彪形大汉一眼,那大汉被她眼神一瞪,立刻灰溜溜地跪下,道:“大人们,小的是城外的山贼,刘师爷之前买通我,要我们取徐秀才,啊不,徐状元的性命来着。”
徐州这才认出,那便是当年在外头堵住他的山贼,而县令听了这话更是震怒,指着刘师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做出这事?若是状元大人有半分受伤,我早取了你的狗命!”
刘师爷哆哆嗦嗦,鼻涕眼泪一起流下,看着县令毫无回护之意,只能求徐州道:“徐大人,我是一时迷了心窍,还请您饶小人一条贱命吧!”
徐州摇了摇头道:“当日在县衙里你要我帮你侄子做假口供,我不愿意,你不仅诬陷我偷县衙的纸墨将我赶了出去,还派人寻仇,打断了我的腿,之后更是在我上京赶考的路上买凶杀人,此等作为,不仅不配做父母官,更不配为人。”
众人一听这话,更是群情激奋,不少人忍不住拿出自己刚买的菜扔到了刘师爷身上。
唐罗见027站的近,忍不住将她往回拽了拽,怕东西砸到了她。
027冲他安抚性一笑,接着行了个礼道:“正是如此,还请两位大人明察,不过这位山贼大汉如今已洗心革面,还打算归安于我们安远县,还请大人们从轻发落。”
那彪形大汉被027威逼来此,哪还敢说不,立刻赔着笑脸道:“正是,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