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悠悠醒转的郑知霜,一醒来便是被众人围观,正羞得起不了身,心里又想总归是和辰王生米煮成熟饭,富贵在握了。
还来不及开心,又听见辰王说要求娶楚筠,一颗心也凉了半截,只能不顾还承欢疼痛的身子含泪道:“辰王哥哥,都这样了,你…你还要娶楚筠?”
027站在门口,侧眼望去,只见郑知霜拿被子罩着自己,但肩胛上全是青紫印痕,不由感叹这药是不是也有点太猛了,辰王当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辰王愣住了,先看看面前郑知霜这张惨白的脸,再看看门口若无其事的楚筠,终于想起自己不是原来在楚筠的屋子么,怎么回到自己院内,还和郑知霜在此…
郑知霜见他迟疑,更是哭哭啼啼起来,今日一醒来便看见辰王已将自己的衣服解了半截,不知为何她也燥热难耐,当下半推半就的也就从了辰王。她见辰王如此主动,便以为他已经想通了,预备求娶自己,才彻底放下了矜持,将身子给了他。
结果此刻,辰王这是要不认了?
昨夜,她可是承受了许多次疯狂的索取,到现在身子还痛着呢,辰王怎可待她如此无情。此事已然被这么多人知道,她又还有什么脸面存活于京中。
想到此,已然是伏在被子上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长公主冷笑一声:“枉你还和本宫说与郑知霜没有私情,只是念着幼时情分为她求情,现如今本宫看起来,这幼时情分倒是真切呢!”
辰王听了这话更是面红耳赤,一时间不知如何分辨。
长公主已然冷冷地转了身,又道:“只是你们别污了这佛门圣地,赶紧收拾干净滚下山去。”
说罢,已经是极为嫌恶地带着楚筠等一干人等离去了。
而此时,辰王才想起昨夜的事情,自己先是去了楚筠房内,结果被她打晕了,然后就不知后头发生了什么,想到此他拧紧被角,咬牙道:“贱人,竟敢算计我!”
郑知霜抽泣着,睁着一双含泪的眸子控诉道:“我算计你?明明是你昨夜一进来就…”
毕竟是个女子,后头那些羞人的事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是一味哭着。
辰王也一时间不知所措,只好劝慰道:“知霜,我不是说你,我是说那…罢了。”
郑知霜一边抽泣一边想,今日的人算是丢光了,明日起全京城都知道她与辰王在佛寺做下这等不知饶恕之事,便是徐将军的儿子,也嫁不得了。
想到此,自己一腔幸福现在竟全系于辰王一人,她刚刚的羞愤渐渐平息了些,最重要的是为未来寻个出路。
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郑知霜努力绽放一点勉强的笑容,做出平日通情达理的样子来:“辰王哥哥,我刚刚被人看了恼得慌,便说错了话,你别在意。”
辰王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只能摇了摇头:“无妨。”
郑知霜见他面容冷淡,丝毫没有半分心疼她的意思,显然只顾着自己的权势荣华。内心一阵寒凉,只能继续柔婉道:“今日之事…便当没发生过吧。”
辰王惊讶地看向她。
郑知霜擦了擦眼泪,咬着唇真诚道:“我知道辰王哥哥为难,毕竟…我家里也没有几分势力,自己也被人构陷污了名声,今日之后,我便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以后日日为父母和辰王哥哥祈福就是了。”
说到此眼泪又流了下来,竟是无比惹人怜惜。
辰王心意一动,揽过她道:“你怎说出这样的话,本王岂是不负责任之人,本王这就向皇上求娶于你,只是…可能只能让你做个侧妃,委屈你了。”
郑知霜幽幽叹一口气,柔声道:“还要什么侧妃,若是辰王哥哥怜惜,便是个侍妾,丫鬟,只要能日日见到你,知霜也愿意。”
她言辞恳切,眸中含泪,倒让人无法忽视那动人的美貌与柔情,辰王握紧她的手:“知霜你放心,来日等本王当上太子,你会是唯一的太子正妃。”
“恩。”郑知霜就差咬碎一口牙,才能逼自己笑出来了。若不是自己这一番以退为进,只怕连个侧妃都拿不到。
至于辰王许诺的太子妃,郑知霜靠在辰王胸口冷笑,男人若是可信,猪都能上树了。
……
因是辰王出了此等丢人事,长公主也没脸在佛寺住下去了,令楚筠收拾东西回京城去。离开前,与道源道别的长公主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阿晨,你当真在这里不回去了?”
初晨是道源还做皇子时的名字。道源微微一笑:“长公主,贫僧已是道源了,回哪里去,哪里又是回去?”
长公主微微叹息一声,当年先皇最爱的便是这个幼子,新帝一登基他便剃度出家,岂没存些避嫌的心思?
只是现在皇上年纪也大了,两个皇子都渐渐羽翼丰满,难道还能容不下一个毫无根基的皇叔。
道源知道她的心思,淡淡道:“贫僧觉得这里很好。”
长公主只好笑道:“恩,那我不打扰你清净了。”
道源点点头,看着长公主上车的背影,027跟着上了马车,离开前冲道源行了个礼。
道源微笑回应:“前缘已散,想来不多久楚施主也要离去了。”
027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