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翟琴这边。
虽然先前是她一直不想让李大泉跟着,可是李大泉当真就这么听话的不跟着了,她也是不高兴的。
“没良心……”
裤子还是湿的,总不好就这么一直走在大马路上。
所以,逐渐平静下来的翟琴又叫了一辆人力车,坐车回到了她现在的住处。
翟琴并没有和大家一样住在招待所,而是借住在了省城的朋友家里。
“小琴,你今天回来的很早啊。”
刚一进门,翟琴的朋友赵愉,穿着拖鞋迎了上来,双手抱着她的胳膊娇声娇气的道:“还好你回来了。”
“我妈去医院照顾我爸了,就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好无聊啊,连也不想看了,不如我们下午出去逛逛怎么样。”
“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裤子还湿了?”赵愉总算发觉了翟琴的异样。
“别提了,都怪那个白玉雪,我就从来没见过像她那么厚颜无耻的人!”
翟琴就将先前在畜牧总站,白玉雪是怎么“欺负”她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跟朋友说了一通。
“那个人可真讨厌,总是针对你!”赵愉同仇敌忾的道。
接着又问:“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怎么李大泉都没有帮着你吗?”
翟琴咬牙,恨恨的道:“快别提他了,他也跟白玉雪那些人是一伙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赵愉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有人在敲门,开门一看,发现外头站着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气喘吁吁的李大泉。
“琴,你快别伤心了,我想到法子对付那个白玉雪给你报仇了,这一次一定叫她彻底的身败名裂!”
……
畜牧总站大门外。
白玉雪事先并没想到纪忱会过来接她们娘儿俩。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公安同志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她问。
“嗯,都处理完了。那些人都被抓住了,也就没我什么事了,上午要我去不过就是走个程序,快得很。”
纪忱笑一下,抬起手很自然的替她整理了一下鬓边的碎发,“你这边呢,现在可以走了吗?”
“嗯。”
白玉雪点头,又看向女儿:“湉湉怎么不叫人?”
她心里很是无奈,也不知道女儿对她亲爹哪里来的那么多成见。
先前挤牛奶的时候笑得多开心啊,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小嘴巴就撅了起来,眼看着都可以挂油瓶了。
“……那个爸爸。”湉湉低头摆弄着手里装牛奶的玻璃瓶,也不看人。
她不情不愿的喊了一声,心里还在为那个爸爸刚给妈妈整理了一下头发而吃醋。
妈妈是她的,谁都不能碰,尤其是那个爸爸!
湉湉正想着要不要撒娇让妈妈抱,也气一气那个爸爸,可还没等她做些什么,忽地一下子,她整个人就被提了起来。
“湉湉跟爸爸坐前面,咱们去国营饭店吃好吃的。”
纪忱看见小闺女歪着头,一双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是在打什么坏主意,而且十有**还是针对他的。
于是乎,他抢先一步打断了小闺女的施法。
这一下措手不及,让湉湉小小的惊呼了一下,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被放在了自行车的前梁上坐着。
“你慢点,别吓着孩子。”白玉雪嗔怪的看向纪忱。
“不会,我心里有数。”说着,纪忱笑着拍了拍后座,“快上车,咱们就走了。”
“媳妇,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是不是也想让我抱上车啊?”
白玉雪一颗心跳乱了几拍,面上一红,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