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她真的会动手吗?再怎么说五条悟也是她的亲生哥哥……”
“亲生哥哥比得上家主之位吗?更何况五条穗不过就是个没上过学的野丫头而已,来找我们合作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愚不可及。”
“是啊,看她上次来京都的样子,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恨上了她。”
“这次护送星浆体前往高专的任务只有他和那个有咒灵操术的小子,要是抓住时机,应该可以成功解决掉五条悟。”
“其他人也去负责高专的护卫工作了,毕竟以五条悟的实力,在返回路上解决诅咒师应该很顺利,高专才是诅咒师们最容易狗急跳墙的地方。”
“这也是高层的安排?高专平时的守卫已经那么森严了,诅咒师怎么可能冒这个风险……再说诅咒师们也没必要为了个星浆体拼上自己的性命。”
“是啊,也不知道高层是怎么想的……”
“听说是天元大人指定由五条悟和那个叫夏油杰的完成这次任务。”
“不过是高层的说辞而已,天元已经躲在高专的结界里一千年了,就算他对外界有什么了解也不可能事无巨细到这个地步。”
“你们说要是五条悟真的死了,五条穗不会把星浆体也……”
“就算星浆体真的死了也没关系,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那群非术师,说不定我们反而能趁着这个时候大赚一笔呢,可不是每个人都有术式,到时候也没必要继续在五条家忍气吞声下去了。”
“未来本来就应该属于我们这些咒术师,我们才拥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下去的资本。”
今天是星浆体同化的日子,不过对于大部分咒术师来说,今天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
只有五条家的少部分的人知道今天对于他们是一个格外重要的时间。
五条穗决定在今天杀死现任五条家主五条悟。
如果她失败了,他们没有任何的损失,即使五条悟查到了他们的头上,他们也可以凭借自己手里现存的实力来让五条悟学会什么叫做忍气吞声。
如果她成功了,他们将要迎来的将是一笔巨大的财富,毕竟只要他们揭发五条穗,五条家的所有人都不会选择接受这种杀死了上一任家主的人成为新的家主,而他们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就够了。
于是答应和五条穗合作的一部分五条的首领们坐在了一起,他们大多是分家的家主,或者是在本家有一定的话语权的人,对于五条家来说具有一定的不可缺少的性质,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如此有恃无恐。
不管家主变成了谁,那个人都需要他们,所以他们没必要为家主是谁费心。当然,如果是他们自己坐上了家主之位那就更好了。
在这样的焦急等待之下,夏日晴朗的天气也多了一份闷热。
聚在一起等待结果的人们也只是无声品尝着下人们送上来的点心和茶水,期待着五条穗真的能够说到做到。
有人开口道“打开留声机,放首曲子。”
下人应了一声,走到靠墙的置物架边上,上面摆放着一台老式留声机,在这个时代来看当然不是什么新鲜的东西,但是这台留声机放在五条家已经有一百多年了。
在百年前的那个时代就已经有这种西洋来的新鲜东西,足以证明五条家的财力和权力。
她拿起一张唱片,是一首交响乐,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唱片机上。
庄重又神圣的音乐响了起来,原本燥热的天气似乎也因为这首曲子变得清爽了不少。
在这首曲子的烘托下,他们似乎已经看到了美好的前景和未来。
至高无上的权柄很快就能落入他们的手中。
原本让他们觉得格外漫长的时间似乎又重新流动起来了。
在这时,侍女急忙走了进来,低声道“是穗大人的电话。”
“你下去吧。”
等到仆人离开,电话才被真正接通。
男人迫不及待地开口,甚至抢在了五条穗的前面,他期待地问道“穗大人已经解决了吗?”
电话的另一头先是沉默了一会,隐约传来了脚步声,让他一时间分不清这是周围还是电话里的声音。
“穗大人?”
五条穗终于开口道“我已经到了。”
这句话听起来和他的问题毫不相干,让他有些恼火,但还是耐下心开口道“穗大人,为了我们共同的安全,在真正解决掉五条悟之前,我们都应该保持缄默。”
她重复道“我已经到了。”
“穗大人!在你如实履行你的诺言之前,不要再为我们双方增加不必要的风险了——”
在他挂断之前,五条穗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只是柴火。”
这次响起的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两个声音,但奇妙的是这两个声音听起来一模一样,并且说着同一句话。
——你们只是柴火。
他抬起头,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看向了同一个方向,那是另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这证明了他刚才听到的不是因为太过炎热而产生的幻觉中的声音,而是现实中真实传来的声音。
在声音传来的方向,正站着一个人,静静地注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