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起对南宫嬗的厌恶之情,慕挽辞更甚,可这会儿她偏就想要得到江肆的答案。不论是否与南凉同盟,她想确定江肆心中的答案是否与她一般。所以在她的预想当中根本就没有‘我心悦你。’这个答案。更没想到还有‘旁人不可。'
慕挽辞说出旁人皆可的时候算是气话,也带有真心。只要不是南宫嬗,她觉得自己未必不能接受。
江肆或将成为她摆脱慕氏皇族,甚至是颠覆越氏皇族之人。她心中对慕泽晟等人有恨,对江肆亦然,江肆说过,她已经不是原本的嘉靖侯了。
那她,又是谁?
若是信了这句,那她,要将这份怨恨放在谁的身上?若是不信,有时江肆的所作所为会让她觉得迷茫,无措,甚至是莫名的吸引。
她只能用一种奇怪,自己都不能完全理解的方式去寻求一种平衡。
比如现在,就算琥珀的香气开始变的粘人,被缠住腰身紧到让她呼吸都开始不畅,她也没有推开江肆。
如果江肆,真的能够爱上她,那也未尝不可。
慕挽辞捧起她的脸,在她微微迷离的眼神之下,亲吻上了她的嘴唇。
她知道反向标记会给江肆带来影响,只是没想到会如此大,几乎是触碰到的瞬间,她就被江肆压在了床上。
夜以深,她穿的并不多,只着里衣,这样的动作让她领口开的很大,绯色肚兜一览无遗。
江肆微眯着眼睛,距离雪莲香气特别近,更甚的…山巅直接被触碰到。
会被临时标记,或者是永久标记的准备慕挽辞都做过,唯独没有想过这些。
来上京之前,有专门的女官对她讲过与乾元相处之道,标记之事她知道的很是清楚,乾元对坤泽的标记分为临时和永久,坤泽对乾元的标记只能起到临时的作用,且具体情况是看乾元和坤泽本身的,所以她上次对江肆的临时标记后有过预期。
但现在超过了。
若是后颈被捏住,慕挽辞未必会如此不淡定。她不会脸颊发烫,不会不敢看江肆。
“别…”慕挽辞弱弱的开口,声音太过细微,完全没有让江肆注意到,她继续匍匐在雪莲山巅上。
虔诚又.
慕挽辞抬手,按住她的额头,迫使她抬起头来
。力气不大,江肆却乐意配合,抬眼看了看她,吻上了慕挽辞的下巴。
让慕挽辞不解的是,江肆完全没有要去触碰后颈的举动,只是贪恋…她的雪莲香气。
江肆这一觉睡得极好,简直就是在雪莲池中打滚翻腾,里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弄的凌乱不堪,侧着身搂住软糯的一团。
她睁开眼的时候,眼前是黑色一片,再往下看是线条流畅的颈背…娇嫩白皙,就是偶有斑驳的红痕。
如何让记忆回笼,江肆试了几次,发现还是零零散散的。她只记得,昨晚自己来到了南院,看到了坐在雪莲上的慕挽辞。
香甜的味道太过浓郁撩人,慕挽辞却不愿意让自己跟她一起坐在雪莲上,还提到了南宫嬗。气恼的她…好像说了喜欢慕挽辞,还说了旁人不可。
之后,便一片空白了。
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把慕挽辞弄的半背红痕…又抱着人睡了一晚上。"抱够了吗?"
慕挽辞不知何时转醒,冷冰冰的声音让江肆不敢再回忆,放在慕挽辞腰间的手也迅速的抽了回来。
慕挽辞被她弄晃动一下,瞥眉转过头来盯着她看。这一转身不要紧,要紧的是…慕挽辞衣襟大开,红痕比后背还要多!
江肆的脸颊瞬间发烫,眼神想要挪开,却又控制不住的瞥了两眼,惹的慕挽辞满目不悦: “看够了吗?"
“我没有看…那里。”最后两个字显得欲盖弥彰,江肆说完低垂着头连对视都不敢了。直到她听到慕挽辞轻呵一声,才抬头看她。
"出去。"这一声比刚才的话还要冷,说完之后慕挽辞轻轻推了她一下,转过身不再看她。昨晚发生之事江肆叫不太准,但眼下看来,定然是没做好事。
可又隐隐约约的记得一点,慕挽辞捧着她的脸,亲她。也不一定完全是她没做好事?
不过她一身清爽干净,问出这话属实是有点…渣吧?
离开南院时屋门口没人,院门口的武婢也极为漠然。旁人见怪不怪,江肆倒是心里发虚。
直到回了自己的住处,江肆才深出了一口气,又补了一觉之后才让桑枝烧水沐浴。雪莲香气萦绕着她,这澡洗了和没洗区别不大,整整一天过去味道才淡了些。
她一整日没出门,吃喝都是被桑
枝送到面前的。
心情有些复杂,身体倒是觉得的格外的轻松。
不过也只是持续到了晚上,躁动的心影响着她身体。
躺在榻上的江肆本是在看月亮,却突然想到了慕挽辞,想知道她在做什么。
江肆向来是个有行动力的人,她翻身下去,穿着鞋子就往南院跑。
快到南院时外面竟然飘起了雪花。
江肆停住,抬头看了看,又继续低头往南院跑。这次不如昨日和白日那般顺畅,她被武婢拦住了。"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