腌臜事儿?”
“我就怕她们一时间恼怒,想要了弘历的命……从前李福晋那两个孩子不就是这样没的吗?”
李福晋正是雍亲王府中的另一位侧福晋了,她身份不显,模样不显,看着性子柔和,嗯,也只是看着柔和,若还提起她身上别的优点,那就够叫福晋和年福晋羡慕的了——会生孩子,特别是儿子!
也就凭着这一点,她能够稳坐侧福晋之位。
说起来,胤禛子嗣单薄,光是她就给胤禛生下了一个女儿和三个儿子。
只可惜,活下来的儿子也就一个,如今雍亲王府的长子弘时,长女和硕怀恪格格如今已经二十又二,早在四年前就已嫁人。
说起李福晋的两个孩子,也算是去的蹊跷,如今这世道刚出生的孩子夭折得多,很多人家会在孩子满两岁之后再给孩子取名儿,就是怕孩子养不活。
可李福晋的孩子一个是三岁没的,一个是十一岁没的,这就不得不叫人多想。
耿格格忍不住扫了一眼自己儿子,声音低了低,“凌月姐姐,那照你这么说,岂不是弘历和弘昼也……”
钮祜禄格格摇摇头,“放心,会有法子的。”
为母则刚,从前的她有心避宠,想着等着福晋和年福晋早日生下孩子也就好了,可上次陪着福晋去上香之后,她发现全然不是这么回事,更是知晓了一个秘密——福晋在生嫡子弘晖那次亏空了身子,这辈子怕是难再有身孕,这些年,福晋是四处求医问药,只可惜
……效果了了。
最要命的是这话还是福晋亲口对着钮祜禄格格说的,当时更是拉着她的手,说的是恳切真诚——我膝下再不会有孩子,若弘历养在我的身边,那我定会待他如同亲生儿子一般!
连最后的感情牌都打出来了,钮祜禄格格觉得这事儿并不会这么简单的。
两个当母亲的是忧心忡忡,两个孩子则是玩的没心没肺,还在下五子棋了,五子棋这东西是钮祜禄格格想出来的,因夏天太阳毒辣,两个孩子在屋子里又呆不住,所以才想出来这个法子来。
如今弘昼又一次悔棋之后,弘历却是不答应了,“我都让你好几次了,阿玛说了,棋品如人品,弘昼,你再这样我就不和你玩了!”
不是他不让着弘昼,关键是弘昼实在太喜欢耍赖。
弘昼伸出黑乎乎的小手,竖起一根指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在他不知道保证了多少次之后,他最终还是输了。
弘昼这个人棋品不是很好,一输就容易哭鼻子,最后只能被耿格格半劝半哄带回去。
钮祜禄格格则陪着弘历下五子棋来,弘历对付弘昼那是绰绰有余,可对阵自己额娘,水平还是差了许多。
到了最后,弘历也不肯再玩,因天气太热,他躺在桃笙上直哼哼。
好在傍晚时分下了一场大雨,这才带来了几分凉爽。
胤禛伴着暴雨回来了雍亲王府,他直接去了正院。
昨儿他是歇在李福晋院里的,可并没有人吃醋,大家都晓得,王爷去李福晋那儿该是说弘时的事儿。
弘时如今八岁了,正是顽劣的年纪,胤禛在他身上没少费心思。
福晋原本还以为胤禛今儿会去钮祜禄格格那儿,没想到正打盹的时候,却听闻南珠说王爷来了,她连忙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还没起身了,胤禛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胤禛见她要行礼,摆摆手道:“这里又没有外人,讲究这些虚礼做什么?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这几日,福晋睡得并不踏实,夜夜梦到弘晖,是夜夜眼泪打湿了枕头,难得入眠,如今听闻这话,只觉得心头一暖。
折损嫡子,对胤禛而言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男人和女人表达的方式并不一样,他也
并不愿意在妻子跟前提起故去的儿子,只说些有的没的,“……前几日内务府送来了几匹缎子,我记得你素来喜欢靛蓝,那靛蓝的料子就不必赏人,自己留着做新衣裳好了。”
“是。”福晋眉里眼里是止不住的笑意。
说了几句闲话,胤禛则缓缓迈入正题,“……我听说太医院新来了位李太医,他是李时珍的后人,医术了得,最擅长妇人之症,不如过几日我请他过来给你瞧瞧?”
从前他是从来不会在福晋跟前提起这种话题的,说了,只会让她伤心。
福晋脸上的笑容一滞,却也是应了一声“多谢王爷”。
两人相对坐在炕上,一时间,气氛变了。
胤禛拍了拍她的手,难得柔声道:“我知道,自打弘晖去了之后,你一直想要个孩子,这些年什么法子都试过,也是难为你了……不必着急,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若不属于你的,那也强求不来。
一提起“弘晖”二字,福晋便红了眼眶,低声道:“王爷,我如今已三十又五,其实我自己也知道,想要再有身孕,只怕……不简单。”
“不管是您也好,还是额娘也好,总是劝我放宽心些,可弘晖……他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没有一天不想他。”
“南珠也总是劝我想开些想开些,可我整日呆在这屋子里,叫我如何不胡思乱想?我总在想,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