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人犹豫了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道:“倒是可以打出来。不过嘛……想要打成这把刀,这价格可是不便宜的。此外,打制这样的一把刀,实在不容易,只怕三五天内,是无法完成的。不知客人你可等的住啊?”
闻言秦歌一笑,道:“时间我有的是,也不怕价格高,只要你们这里能打出来就好。其他都不是问题。”
略一停顿后,秦歌又道:“只是,除了打制这样的一把刀外,我还有一个要求。”
这青年便问道:“客人,您还有什么要求呢?”
秦歌道:“我想见一见,能打出这把刀的师傅,不知可否方便。”
此话一出,这青年人的脸上,顿时就变了颜色。
他拿更为复杂的目光看了秦歌一眼,而后小声问道:“客人,容我多问一句,您找这个师傅做什么呢?我看您这一身气度,绝不像是寻常客人,想必,您应该是一位仙师吧?实话跟您说吧,我们铺子里所有的铁匠师父,都是寻常人类,并没有任何人修有仙术,仙师您若是想要找人,只怕您就走错地方了呀!”
秦歌一听他这话,顿时就知道了,眼前这个青年人,是个心思单纯的主,憨厚的不懂得其他人心中的弯弯道道,所以说话的时候,很不会隐藏,一不小心就漏了自己想要极力隐藏的秘密。
跟他这样的人打探事情,那可是正合适不过的了。
于是秦歌一笑,便继续追问道:“我只问你,我可不可以见他一面?你放心,我并没有恶意,你可以将我的话告诉他,我只是非常喜欢他打的这把刀而已,所以想要见一见他。劳烦你替我问问他,此前是不是曾有一位姓鲁的仙师来这里找过他,并和他探讨过许多制器之道?我便是这位鲁姓仙师的同门师妹。鲁师兄也曾打制过一把这样的刀,而他打制的那把刀,后来便是我在用的。所以请你替我转告他,如果他有空,便请他来天一宝斋找我吧。或者如果他不方便的话,便差人传个信给我也是可以的,我自会来寻他。”
话毕,秦歌也不多留,转身就走。
而就在秦歌走后不久,那茅铺后面的一堵墙壁上,便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声音,就见那墙壁缓缓地移动了开去,而后露出了一个黑洞洞的甬道来。
原来这一堵墙可不是普普通通的墙,其上竟然隐藏这这样的一道暗门,这暗门与那墙壁融为了一体,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来的。
一个身影从那甬道深处缓缓的走了出来,站在了光与暗的交界处,光影落下,晃得这自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有些眼花,于是他抬手微微挡了挡眼前这并不刺眼、却还是叫他不适应的光线。
看这人的外表,并无什么特别出众之处,高瘦的身材,黝黑锃亮的肤色,一身麻布大褂,露出健壮有力的手臂。他瘦瘦的,可是在那肌肤下的每一条肌肉,却都充斥着极强的力量,因而显得此人瘦而不弱,反倒还是十分精壮的模样。
乍一看此人,相貌平平,但他独有一点与众不同之处,那便是他那一双眼睛了。
那双眼睛黑黝黝的,闪烁着叫人看不透的深沉目光。
方才与秦歌说话的那个青年人一见此人出来了,便小跑着来到了他的身前,低声对他说道:“郑老大,你看此人……”
而这被唤作郑老大的人,手一抬,示意他噤声。
而后他遥遥的看着秦哥的背影渐行渐远,眸光闪了闪,心中似在思索着什么。
停顿了许久后,他才低声说道:“她……她……她所说的那个姓鲁的仙师……我是知道的。是天渡山的门下。看来,这……这一位,也是天渡山中的……的……的仙师了。就是不知,她来寻我,又是……有何事。”
一开口,竟然是一字三顿,结结巴巴的。看来,这被唤做郑老大的人,竟然是一位结巴。
“不过嘛,她说的这把刀,我……我……却是知道的。便是……曾经我……打出的那一把……你们都……都觉得……十分奇怪的刀。而当时……鲁仙师来找我,也……也是因为……这把刀。而现在这一位……也是因为……这一把刀。看来……我……我打出的……那一把刀……果然……不寻常。”话毕,他看看四周,对这年轻而又说道:“此事……不可声张……切莫叫……你……我……以及她……之外的……第……第四人……知道了。你……可……可做的到?”
这年轻人闻言,一手指天,眼睛直直地看着这位被他称为郑老大的人,赌咒发誓的道:“郑老大,你放心,我说一不二,此事绝不外漏,若有违背,叫我天打五雷轰,绝不好死。”
那郑老大闻言点了点头道:“那……那就好。好了……我回去了……一会儿……你得空了……便……便替我……跑一趟。就去那……天一宝斋……找她。告诉她……明日……德庄酒楼……一叙。”
这年轻人闻言,忙不迭的点头应道:“放心吧!此事我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这郑老大嗯了一声,便转身又走进了那黑呦呦的甬道之中。
身后轰隆之声传来,那墙壁便又合拢了去,再看不到一丝缝隙,仿佛这墙壁上从来不曾出现过一道门似的。
另一头,秦歌前脚刚回了天一宝斋,后脚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