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别的人驾驶这辆车了?”检察官随即又道。
“抗议,”肖恩的辩护律师立即站了起来,“这是在诱导!”
“我只是在推测。”检察官狡猾的说道。
但法官没有站在他那边:“抗议有效。”
“好的,我问完了。”安德森也不拖泥带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要做的就是强化肖恩在陪审团心目中的有罪形象,只要达到了这个目的,即使被反驳了也无所谓,慢慢积累下来,总会勾起人们心中的疑惑。
“他们有些不折手段。”莱门托?沃克这么和卡塞尔说了句,随即整理衣服站了起来,现在轮到辩方盘问。
沃克一开始只是随意问了几个问题,肖恩不知道他的目的在哪里,但也听得出来他一直在强化某种印象。
“你们对作为证物的车子已经详细取证,基本上没有漏过的地方,我可以这么理解吗?”沃克说到后面这么问道。
“是的。”克里想了想后回答道。
“那么你怎么解释,我们在车子的储物箱收集到的一枚别人的指纹。”沃克当即质问道,并拿着遥控器对这陪审团看着的电视机一按,那枚指纹就在屏幕中展现了出来。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是我的当事人一位朋友的指纹,”沃克继续说道,他并不是想要将目标指向谁,而是借这个机会将对方的证词撬开一道缝隙,“克里先生,你之前说过,你和你的小组已经彻底搜查过车子,但我们翻遍了文件都没有关于这枚指纹的报告。”
“因为……它并不重要,不能证明什么。”克里明显没想到会这样,楞了下才如此回答道。
“但至少应该在报告上写明,你们的工作难道不应该是将所有情况列举出来。”沃克顿时变得咄咄逼人。
“这是个失误。”克里最后只能这么说道。
检察官在下面皱着眉头,似乎打算起来抗议,但最终并没有付之行动,沃克也没有再问,对法官和陪审团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卡塞尔定下的策略就是,你强化我的当事人的犯罪形象,我就质疑你在调查中有所差错,而结果嘛,他们这边目前稍占优势。
然后,第二轮交锋随即开始。
“车速很快,至少在90迈左右,而且现场的车痕很乱,看得出司机情绪很激动,或者说出于亢奋状态。一般来说,如果一个平时开车大部分时候都很守规矩的人,除非是酗酒、吸毒或者在什么刺激的情况下,才会如此开车。”坐在证人席上的中年人如此说道。
他是辩方证人,一位车辆交通专家,为许多车祸案做过证人,卡塞尔希望他能证明在非吸毒的情况下,或者说一个有着良好教养的人,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将汽车开得这么快的。
肖恩没有酗酒史和吸毒史,在这方面可谓形象良好,再加上他的团队之前为他打造的慈善名声,虽然有两次莽撞驾驶的警告,但也都只是口头警告,控方可以拿这个做文章,但没法大做文章。
更重要的是,如果陪审团接受了这个说法,在非正常情况下发生车祸的几率更大,那么肖恩的尿检将会是一个有力的证据。
然后,这个时候再将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
“也就是说,如果司机在正常情况驾驶车辆下,是可以避免这场悲剧的,是吗?”沃克在为陪审团展示了事发现场的一系列细聊后问道。
“应该说,司机和受害人如果都处于正常情况下,是可以避免的。”对方如此回答,“很显然,在车祸中死亡的本内特先生当时正处于酗酒状态,他步伐凌乱的走在道路上,丝毫没有注意到后从后面来的车子,即使是正常的司机,稍微分神都有可能造成灾难。”
“谢谢。”目的已经达到,沃克没有再多问。
然后,检察官站了起来,事实证明,这家伙的确很厉害,他只用一句话就将卡塞尔他们转移走的视线又扳了回来。
没有拿莽撞驾驶做文章,甚至没有进行反驳,只是一句话:“我只有一个问题,这些能证明肖恩?唐当时不在哪辆车上吗?”
的确,整个案子最大的问题就在于,肖恩没法证明他当时不在那辆车上,这是他的最大劣势,虽然一再宣称他在圣莫尼卡12街的小公园里呆了一晚上,却没有过硬的证据能证明这点,不能证明这点,控方始终有理由坚持他就在车上。
随着检察官扳回一局,庭辩开始变得胶着,双方不断的交锋,不断的寻找对方的破绽,不断在陪审团面前表演着,想要占据他们的视线。
“这辆福特在撞飞本内特先生后停了下曾停下来几分钟,那个时候你清楚的看到,在驾驶位上的是一个白人男子,对吗?”
“在这样的光线下,你就已经看不清楚那边的字迹了,又如何在事发当晚分辨出驾驶室里坐着的到底是谁?!”
“简单的来说,他在打了电话之后二十分钟内就来到了分局的接待处,然后花了几分钟填好了报表就离开了,整个过程很平常,就像普通人来办理报失手续那样?”
“让我们想象一下,女士,当你在坐在那里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时,如果有人过来需要一份车辆报失的表格,你肯定不会抬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