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黑暗。
权杳连着蓝牙耳机正在给顾津北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权杳说,“你在哪?一起吃饭不?”
“那好,我现在过来,等会在海底捞碰头。”
挂断电话,权杳点开了音乐,一边跟着哼,一边开车朝着海底捞移动。
没人约吃饭的时候,约男朋友准能约到。
一身轻的权杳,感觉心情是真有点好。
好到她自己都在狭窄的车厢里面,嚎了两嗓子。
莫名就想去唱K了,是怎么回事?
嗡嗡~
有电话进入。
看了眼来电显示,何东打来的。
“喂,是我。”
何东说,“权总,那个记者的相片已经被我全部删除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怕这个记者胡编乱造。”
“只要相片删除了就行。”没了相片,胡编乱造也是属于没图没实锤。
“好的,我就是给您通报一声。”
“行,以后尽量不要让这些记者混进会馆。”权杳叮嘱了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几分钟,手机又响了。
这次是陌生号码,帝京归属。
权杳挑眉,还是按下了接听,“你好,哪位。”
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一道女声突然传来,“是权杳吧,我是时渊的母亲,我们见面谈吧,我会发你地址,半个小时后见。”
嘟嘟....
权杳,“???”
眨着眼有点懵。
时渊的母亲?
找她见面干什么?
嗡!
短信进入,位置共享,权杳看了眼位置,对方在Mocca咖啡厅。
距离约定好的海底捞并不算远。
出于好奇,权杳决定去赴约。
半个小时后,权杳走进了这家咖啡店。
在侍者的带领下,权杳来到一张卡座前,坐在位置上的女人,雍容华贵,咖啡厅里略显昏暗的视线下,她还戴着一副大黑墨镜。
“坐。”谈茹萍抬手端起咖啡杯,对权杳说道。
权杳扬眉,拉开椅子坐下。
面对面而坐,权杳疑惑的先开了口,“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谈茹萍将咖啡杯放下,从容的拿起放在一边的手拿包,打开,取出一张支票,推到权杳面前。
她整双手很白皙,尤其是配着那深红色的指甲油,看起来不仅白皙,还有点像是吸血鬼的手。
莫名减了印象分。
权杳看了眼支票,又看了眼谈茹萍,“几个意思?”
她实在搞不懂对方这个做派。
真的。
她甚至感觉对方脑子是不是被门夹过?
有点神经质。
不过她并没有把这些话吐槽出来,说到底,对面这个时渊的母亲,在礼貌和人道意义上来讲,她是个长辈。
谈茹萍勾唇笑了笑,“怎么?嫌少?”
权杳呵了声,“在给我支票前,你难道不应该先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拿着这张200万的支票,你往后的余生也能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我只有一个要求,离开我们家时渊。”
权杳懵,“啥?”
离开时渊?
不是,她到底从哪里看出来她和时渊有联系?
等等,这么说今天在国剧戏苑和时渊偶遇这事,已经被对方知道了?
所以,她才会生出这种误会,还拿着支票来遣散她?
换言之,这支票是分手费?
噗....
权杳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个乌龙未免太大了点!
话说,时渊身边没有绯闻,就是因为他有这款老妈吗?
谈茹萍微微挑眉,有些不耐的看着权杳,“很好笑吗?还是你嫌弃,这200万太少了?”
在谈茹萍看来,权杳这种女人,和时渊接触无非就是为了钱。
以前她就用钱打发走了太多这种女人,而权杳,只是其中一个而已。
“不,不,不.....”
权杳摆着手,止住了笑声,但脸上的笑意却没有收敛,“我就是觉得,你很搞笑。”
“抱歉,原谅我说这种唐突的话,因为你真的很搞笑。”
“你该不会以为我和时渊是男女朋友?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必须解释一下,我有男朋友,而且我和时渊没有任何关系。”
“还请你收回支票,你这举动,如果不是看在你算是长辈的份上,我会以为你是真的在侮辱我。”
谈茹萍面色一滞,眼中幽光闪烁,“看来你是真嫌少了。”
权杳,“???”
这个女人,是当真听不懂人话?
就听谈茹萍说,“500万,离开时渊。”
她这样说着,还不忘重新从手拿包里面取出一张支票,又将原来那张200万支票收回,推到了权杳面前。
她又说,“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以后离时渊远远的,就算是偶遇也不行,就更别提电话联系。”
“只要你收下这支票,删除时渊的一切联系方式,以后见面我们还能笑脸相对。”
权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