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着,慕容秋雅还在旁边看着他笑。
“小金龙,你怎么哭得这么惨?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慕容秋雅一面说着,一面用手帕遮住自己上翘的嘴角,眼睛还在不断往缘风身上瞄。
金龙听到她这话,立马支棱起来了。
它扭动着身子,在空中摆出来了各种扭曲的姿势,然后也不管阮软看懂了没有,便又窜到阮软腿边,缠到阮软双腿上痛哭起来。
阮软看着自己脚边跟条小狗似的金龙,再看看有些黑脸的慕容秋雅,“秋雅,你看明白了吗?”
“没有。”
秋雅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却突然意识到阮软对自己的称呼。她想起昨日与阮软所说的话,一时间有些尴尬,“抱歉,阮阮,我忘了昨日与你的约定。我不该叫你月姑娘的。”
“哦,没事……”
阮软刚刚那句秋雅只是脱口而出,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她脸红了红,又继续低头看向金龙,“你是被人欺负了?”
金龙疯狂点头,一双龙眼可怜兮兮地看着阮软,小声嗷呜了两声。
“呃,我听不懂……”阮软哭笑不得,“这样,我问你点头,你是被寺庙里的人欺负的?”
金龙疯狂点头,点头完似乎又不甘心,猛地飞到半空中开始扭来扭去。
阮软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又开始疼了,“你先别乱飞了,我看不懂你想说什么。你能找出来欺负你的人吗?要是能找出来就去带路。”
那金龙听到之后,直接冲着缘风就飞过去了,绕着缘风疯狂地打转,还不停地嗷嗷地叫着。
阮软看着尴尬的缘风,有些哭笑不得,“别闹,我说的是欺负你的人,你缠着缘风师傅做什么?缘风师傅昨天才把你从玉佩里放出来。”
金龙委屈地哼唧了两声,干脆直接缠在缘风身上不动弹了。
“大概是缘风师傅经常温养金龙的灵魂,所以金龙他格外喜欢念着缘风师傅。”慕容秋雅看着已经僵硬了身体的老和尚,微微笑着,“小金龙,你可不要乱缠着人,万一被阮阮以为欺负你的是缘风师傅可就不好了。”
缘风看着慕容秋雅,突然觉得有些牙疼。
慕容家的孩子一个个贼精贼精的,真叫人头疼。
金龙抬头瞪了慕容秋雅一眼,又看着完全不理解自己意思的阮软,委屈地垂下了脑袋。
缘风松了口气,觉得事情大概就要这么过去了,谁知道一大朵功德云不知道从哪猛地窜了出来,绕着阮软开始转圈圈。
他看着那朵功德云,心中突然生出一丝慌张的情绪。为什么月阮阮的功德云看起来像是个有着自己情绪的活物?
按理说功德这种东西,其实与钱币差不多,相当于上天对一个人的赏金。这个赏金可以用来制作法器,也可以用来护身或者修炼,总之功德对于玄士、武者甚至其他修行者来说都是死物。
但是月阮阮的功德云却仿佛有着自己的情绪。
缘风僵硬着身子,看着那一团功德云像是个小狗一样地蹭着阮软的手,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
他想起昨天阮软功德云的表现,身上的冷意越来越重。昨日的时候那功德云的表现还不明显,顶多是听从阮软的吩咐,但是现在这一朵过于活泼的功德云不禁让他开始怀疑,月阮阮的功德云是否有自己的思想。
“你们刚刚去了哪里?”
阮软摸着手下的功德云,软绵绵的,温热的,摸起来倒是舒服的很。她看着像是个小宠物的功德云,心里满满的感慨。
果然玄幻世界的东西就是神奇啊。
那功德云听到阮软这话,猛地飞到半空中,开始变幻样子。
只见它先是变出来一个小院子,阮软仔细看了看,那院子便是自己昨晚居住的地方。
“这是昨天的院子,怎么了?你们昨晚在那里玩的?”
“嗷嗷……”
金龙从缘风身上爬了下来,又重新回到阮软身边,委屈的叫了几声,又晃了晃脑袋。
“不是?那是去哪里玩了?”
功德云抖了抖,又变出来一朵小功德云和一条小金龙,小功德云跟小金龙慢慢浮起来,在院子正中发光发亮。
“这是昨晚你们出去在院子里?”
阮软感觉自己脑袋更疼了,她眨了眨眼,眼前的金光闪的她有些难受,“继续,后来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一个光头的男人突然出现在院子里。功德云怕阮软看不清楚,还特地把那个男人放大了一下,组成光头的那一部分功德云猛地发亮,让阮软被迫看清了那个大光头。
“出来了一个和尚,是这样吗?”
“嗷嗷!”
金龙疯狂点头。
阮软便看着接下来,那个和尚扔出去一张大网,将功德云跟金龙全部抓住,再拖到了一间小房间里。
“他把你们关起来了?”阮软猛地皱起眉头,脸色也变得难看,“他为什么抓你们?你们怎么掏出来的?那个人是谁?”
缘风听着阮软冰冷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他看着旁边几个身子颤抖的弟子,默默低下了头。
完了,今日金刚寺的名声保不住了。
功德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