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饭菜确实不错,但是一直吃不到肉,便感觉人生都缺少了意义。
众人目光复杂看着阮软一边擦着脸上的血迹一边吃着饭,甚至时不时吐出一口血水,却是一个动筷子的人都没有。
知情的人吃不下饭,不知情的莫浅浅与蓝习雪则是不敢动筷子。
虽然太上皇说了随便吃,但是从小接受过严格教育的她们并不能做到无所顾忌地在皇帝皇后动筷之前先动筷子。
“你们怎么不吃啊?”
阮软吃了个半饱之后终于意识到其他人的异常,她看着一个个的惨白着脸色坐在那里,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撞鬼了。
“你们……是活人吧……”
阮软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正好把漫出来的血水也给咽了下去。
“说什么胡话呢。”慕容媛笑了笑,伸手为阮软夹了一块鱼肉,“这不是看你吃的这么香,被惊呆了嘛。这段时间在师傅这里挨饿了?怎么一遇上肉吃成这幅样子,幸好都是自家人,要不然少不得被人笑话了。”
江鸿毅看着慕容媛脸上自然的笑容,原本颤抖着的身子也终于平静下来。
对了,阮软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们应该让阮软开开心心地走,而不是因为他们的情绪,让阮软最后一个中秋节都过不好。
“来来来,吃菜吃菜,别都愣着了。”他给自己夹了一筷子青菜,混着掉到碗中的泪一起吞进肚中,“对了,媛媛,你去拿那瓶女儿红来,咱们女儿也到年纪了,该尝尝酒的滋味了。”
那是江阮阮满月时埋在御花园的女儿红,阮软结婚时他们从御花园挖了出来,十瓶酒有九瓶送到了公主府,最后一瓶留在了容华宫,这次他们来的时候也特地带了过来。
慕容媛进屋将女儿红和另外几坛酒都拿了出来。她拆了女儿红的酒塞,给所有人倒了一碗,“酒也不多,便不拿酒杯了,一人一碗刚刚好。”
江鸿毅看了她一眼,并未说什么,心里却知道慕容媛为什么用碗盛酒。不过是想着待会儿借酒消愁的时候没有那么明显罢了。
阮软看着自己眼前那晃动着金黄色液体的碗,心里有些好奇。
要知道,在家里她可是一直不被允许喝酒的。
除了阮软、莫浅浅与蓝习雪,其他众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举着碗遥遥一敬,随后齐齐喝了下去。莫浅浅与蓝习雪也紧跟着慌慌忙忙敬了酒,将一整碗酒水喝下。
最后只剩下阮软一脸懵逼地看着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她看着自己碗里的酒,皱了皱脸,最后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口。
酒水的滋味并不算多么好,有一点点辣味、酸味,还混着淡淡的甜味,阮软跟喝药似的,皱着眉将酒一口吞了下去。
“吃饭吧……”
太上皇笑着夹起菜,放到自己碗中吃了下去,其余众人也都“恢复正常”,笑着开始吃菜喝酒,仿佛这只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宴席。
阮软一开始对酒水还十分厌恶,后来见其他人喝的欢快,便忍不住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作为第一次喝酒的人,阮软只喝了一碗半便觉得头晕的厉害,便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看着其他人一碗一碗地往肚子里灌酒。
他们都不会醉吗?
阮软一边想着,一边歪头睡了过去。
慕容媛看着已经睡过去的阮软,便连装也懒得装了,干脆抱着一坛子酒直接往嘴里灌,一边灌一边哭,最后脸上的液体竟也分不出是泪水还是酒水了。
莫浅浅本就胆子小,这会儿看着桌上其他六个人抱着酒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一副要发疯的模样,整个人吓得瑟瑟发抖,恨不得找个小小的角落缩起来。
这桌子上似乎就剩下徐子昂、蓝习雪和已经睡过去的公主还算正常。
“二位姑娘先回去吧。”
徐子昂看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莫浅浅,艰难地露出个笑,“皇上他们喝醉了,一会儿怕是会失仪,二位姑娘并不适合看这些。”
莫浅浅看了一圈,最后点点头,拉着一脸茫然的蓝习雪便往外走。
“哎哎……我们走什么呀?”
蓝习雪并未感觉到餐桌上的不对劲,她挣扎着想把自己的手腕从莫浅浅手里挣脱出来。
“皇上他们有私密话要说。”
莫浅浅咬着唇,已经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她看着什么都不懂的蓝习雪,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说实话,今日被公主握住手,说要做朋友的时候她确实开心,因为公主的学识与脾气都是她喜欢甚至羡慕的。
公主似乎格外擅长表达自己的喜爱,也格外擅长让别人喜欢上她……
她想起餐桌上众人神色中难以掩饰的悲伤,哪怕她再不愿意去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公主……
她看着身边的蓝习雪,想起公主看她们的眼神,心里默默下了决定。
公主,日后白凌霜与蓝习雪永远是浅浅的朋友,浅浅会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们解决掉所有的麻烦。
与此同时,餐桌上的众人已经开始无所顾忌地拿酒当水往肚子里灌了,甚至在众人状态一致的情况下,一边喝一边哭都显得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