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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场轰轰烈烈的讨论,《数学新进展》在华夏的声名每况愈下,普罗大众对这本期刊的印象跌到谷底,而科研群体也开始有意避开这本期刊。
毕竟,谁也不希望自己的心血以荒谬的理由被否定。而且,没了张屠夫,也不意味着就得吃带毛猪了。避开《数学新进展》,不还有三家顶刊呢嘛。
同时,也有很多人意识到建立学术期刊体系的重要性,纷纷将视线投向《华夏科学》。虽然如今《华夏科学》的影响因子不高,但仍然有一些纯粹而热忱的科研工作者愿意奉献出自己的一份力量。
记者会之后紧接着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
国际数学家大会是数学界水平最高的全球性学术会议,四年举行一次。首届大会于1897年在瑞士举行,至今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今年7月,第29届大会才刚开完,原本第30届大会应该于四年后才会举行。
但由于季知行破解NS方程的壮举,主办方国际数学联合会在无数数学家的提议与催促下决定破例增开一次数学大会。
以往的每一届大会都会邀请一批杰出的数学家作学术报告,邀请报告主要分为1小时的大会报告和45分钟的分组报告两种。
另外,出席大会的数学家可以申请在分组会上作10分钟的学术报告,分组报告的组别所覆盖的数学分支有代数学、数学物理、数论、偏微分方程等20组。
但是,这次破例增开的第30届数学家大会只邀请了季知行一个人来做大会报告。
一是这回的大会本就是因季知行所破解的NS方程而增开的。二是半年前的那次大会才刚收割了一波数学家们四年来的成果,区区半年的时间并不足以让数学家们有新的突破。
因此,本次大会,国际数学联合会仅向季知行一个人发出了报告邀请。并且,尚还未有别的数学家申请作分组学术报告。
在得知这点后,季知行既觉得荣幸,又觉得紧张加倍。
受邀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报告,对于数学家来说是非常高的学术荣誉。
历届大会,来自华夏的1小时报告人仅有一位,而45分钟报告人也仅有13位。
而这回,国际数学联合会并没有限制他的报告时间,这一点更让季知行觉得压力山大。可以说记者会后,他就将全部时间全部精力都用来准备这次报告,连系统学习任务也顾不上了。
学校对这次大会也是高度重视,为此组织了几位对NS方程有所涉猎的教授们,将季知行写的论文翻来覆去地看,然后罗列了很多可能会被提问被质疑的地方。
朱仁还特地组织了一场模拟演练。
其实也不算模拟,这其实是季知行的毕业答辩,一个人的毕业答辩。
原本记者会后紧接着就是期末考,季知行忙于准备大会报告,本想申请免考的,后来一想干脆试着申请提前毕业,居然顺利地通过了。
那么,毕业论文自然就是NS方程的系列论文。
答辩委员有四位,第一位是阎安瑾教授,第二位原本是数院院长俞垣,但他被三位大佬挤没了位置。
这三位大佬一位是华夏科学院的柯学渊院士,一位是华夏工程院的龚承远院士,还有一位是华夏数学会的理事黎时院士。
三位大佬不请自来只为了给广陵大学的一个学生做答辩委员,校长和朱仁恨不得锣鼓喧天地昭告天下。
大佬们来得匆忙,季知行甚至是到了行政楼会议室才知道答辩委员临时换人了。
加上12月份获评院士的阎教授,总共有四位院士来参加他的毕业答辩,季知行颇觉不可思议。一年前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的毕业答辩会是这个阵仗。
季知行怀着兴奋的心情站上讲台,他毕竟已经准备很久了,因此虽然有点紧张但也并不怯场。
一般的毕业答辩,答辩者用来自述论文的时间往往被要求控制在15分钟以内。但是季知行情况特殊,他用了整整一个小时才介绍完自己的论文。
大佬们看着都很和蔼,但提的问题都很锐利。
柯学渊院士在季知行话音刚落就迫不及待地提问:“一个流子,可以移动可以旋转,然而力矩这个基本概念并不能真正成立,那么怎么解释剪切力与牛顿第三定律的矛盾?”
他自从看到季知行公开发表的8篇论文后,简直食不知味,满脑子除了NS方程还是NS方程,对于季知行的推导过程早就积累了很多问题。在得知季知行将要以NS方程的相关论文作毕业答辩时,他就匆匆忙忙地来了。
季知行对这个方向的问题早有准备:“因为流子数是守恒的,流子即使裂解也始终具有确定不变的物量。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牛顿第二定律及动量矩定理。由于剪切力本身就是并不一定真实存在的一种近似力,所以我其实绕过了这个概念直接抓流子旋转的自转转速、中心移动速度……”
妙啊!柯学渊重重地一拍大腿!这样问题就简化成了分析单个流子的动能、势能与微观场。
在柯学渊之后,其他几位答辩委员也接二连三地提出问题,季知行一一回答。
答辩持续了整整四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