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去考。
最麻烦的是教师们还得费心去平衡临时卷与正式期末卷的难度,而且还要保证过程公平公正公开,如此才不会叫其他学生产生非议。
总而言之,对于学校来说,这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如果是别的学生来开这个口,朱仁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拒绝了,但季知行的情况比较特殊。
他虽然才大二,但已经获得了保研资格,继续本科课程就是为了修够学分罢了。竞赛的成就与上学期期末的成绩,也证明了他确实掌握了超出他所在年段的知识。
最主要的是老阎那边离不得他,虽然对着季知行说不强求他天天去实验室,但是没有季知行在,实验的进度显然就慢了下来。老阎骂了学校好几次了,说学校机制僵硬、不知变通,扼杀学生的时间与灵性。
老阎觉得以季知行的水平,完全可以不必去上课了,可是他不能开这个口,他说这话就像逼着季知行困在实验室一样。
综合那么多因素,朱仁见季知行主动来开这个口,心里其实是很高兴的,他立刻就带着季知行去找校长。
校长更没意见了,他看好阎安瑾的项目,看好季知行的天赋,甚至也看好他们的零重力座椅科研社团,要是都能出成果,不也是给广陵大学增添光彩吗?即使事情不顺利,受到负面影响的也只有季知行这么一个学生罢了。对于学校来说,损失几乎等于零。
在领导的特批下,教研组开始组织相关老师商讨季知行提前期末考的相关事宜。
物院的老院长第一个提出反对:“简直是乱弹琴,无缘无故就提前考试……”
朱仁赶紧说道:“也不是无缘无故,理由还是比较充分的。”他把几个因素都仔细告诉了老院长。
老院长还是不满:“这几点理由哪个是不能转圜的?学生学生,重在学习!才大二就想着科研想着创业,这是好高骛远!”
旁的教授有理解季知行的选择而出言相劝的:“老范啊,年代不一样了,国家也提倡大学生自主创业嘛。这孩子还是不错的,上学期考了10科满分。误写的大三试卷,也有三科是满分的。可见确实有一定水平。”
“可他大一的成绩单我也看了,不过尔尔,可见基础还是不扎实。万丈高楼平地起,打好基础以后才能在科研之路走得更远。”院长觉得自己“为之计深远”,怎么大家就不理解呢?
“季知行通过一学期的努力就能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我更怕他因此固步自封、作茧自缚,又是一节伤仲永啊……”
“何至于此,根本不是一回事嘛!这孩子有多自主上进您是不知道,这一个月连轴转都是在忙正经事,什么娱乐休闲那是通通没有的!”朱仁强调道。
除了老院长外,也有一二个教师持反对意见,主要是嫌麻烦。
“提前出卷有多麻烦就不说了,怎么保证其他学生没有意见呢?”
朱仁倒是不担心这点,季知行确实情况特殊:“这个学生还是有些声望的,只要我们能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想来不会有什么质疑的声音。”
“即使我们百分百地做到将临时卷和期末卷的难度划上等号,肯定也会有学生质疑难易高低的,这不是自找麻烦嘛!”
朱仁提议道:“那这样吧,就将临时卷的难度拔高!难度差距大了,这点顾虑就解决了。”他还是相信季知行的水平的,主要是相信老阎的判断。
有老师补充道:“还得保证考试过程透明公正,不然不能服众。”
朱仁想了想:“那就考试全程监控直播,放在全校眼皮子底下监督。期末他与其他学生再参加一次期末考,想来应该万无一失了。”
老院长见大势已去,也不再强求。年轻人啊,不叫他摔个跟头就不知天高地厚,受了教训才懂得敬畏知识,长远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老院长叹了口气,“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他是真的不愿看到季知行有仲永之伤。
教研组确定意见后,在学校官网发了个公告。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广陵大学的学生就都知道季知行申请提前考试获得批准了。
“季知行很行啊!开学一个月就要期末考。”
“学霸,啊不,学神岂是我等凡人可比!”
“人家大二就能把大三的试卷写到满分,确实是不必再为大二的课程浪费时间。”
“不能这么算吧,他写大三的试卷其实也就四科啊,说不定那四科刚好就是他擅长的。”
“要是老师们偏袒季知行,出卷简单一点,他就这么轻轻松松拿到免课金牌,对其他学生来说不公平吧。”
“听说会很难哦。”
“那谁知道到底难不难啊。”
“最烦你们这些没看完公告就来八卦的,都写了考试全程直播,怕不公平你到时就去看呗。”
“对啊,要是给你看题都看不出难度,那读个P的书啊!”
“那我们是不是也可以申请啊?”
“季知行是有保研资格所以才能申请提前考试的,你如果有也可以上。”
这条规定确实是写在广陵大学考试规章制度中的,但是在季知行以前还没有过大二就取得保研资格的先例。以往取得保研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