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满在山下看到的青烟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
见陆修信将没燃尽的贡香插在香灰里,薛小满也学着他的样子,捏着贡香底端,小心翼翼。
“嘶——”可他还是因为操作不当,被一旁的贡香烫了一下,掌心顿时被烫红一点,钻心地疼。
“我看看。”陆修信担忧地掰着他的手,用随身携带的矿泉水帮他冲洗,“疼不疼?”
薛小满点点头,看着掌心里的红一点一点变成褐色。
“没事的满满。”方原原将自己的贡香妥当插好后过来看他手掌,“我听我妈说,如果烧香拜佛的时候被贡香烫到了,说明就是佛祖记住你了的,你的愿望就肯定会实现的,是好事啊。”
好事么?
薛小满想到刚才闭目时自己心中杂乱的想法,也不知道佛祖到底记住了哪个愿望啊。
他甩甩手:“不碍事,咱们去挂锁吧。”
锁的样式五花八门的,方原原和成怀选了个十分骚包的心形锁,薛小满挑来挑去,选定了一个十分规矩的正方形。
除了锁头钥匙外,标配还有一根红绳,一个小木牌。红绳系在锁上,小木牌可以写上彼此的名字和愿望。
“小满你写吧。”陆修信将木牌和笔递给薛小满。
“小信哥哥你写吧。”薛小满将其推回去,“我刚刚许了好多愿望,再这么贪心的话,怕一个都实现不了。”
陆修信写的下的内容和薛小满起初想的那些都一样,无外乎一直在一起,一起去港城大。
最后还有一点空位时,陆修信停顿了一下,鼻尖在木牌上点了又点,眼看第一个字呼之欲出,最终还是空了出来。
下山回城。
车是,陆修信还在看薛小满掌心里被烫伤的地方,轻轻吹着气。
“都不疼啦。”薛小满笑着说,“不用吹了。”
陆修信还没说什么,副驾驶上的方原原扭过来探出头说:“这题我会!小信哥哥他心里疼!”
“滚滚滚。”薛小满抬手作势打他,“信不信我现在让成怀心里疼。”
“嘤嘤嘤成怀,满满要打我。”
正在开车的成怀伸手在他头上拍了拍:“别闹,一会儿下车收拾他。”
薛小满撇嘴,学着方原原的样子冲陆修信撒娇:“嘤嘤嘤,成怀说要收拾我。”
陆修信笑了笑:“没事,我保护你。”
欢声笑语到了家,薛小满输入密码开门,结果满室凝重的气氛瞬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屋里没开灯,在阴雨天里黑漆漆的。
薛明贤和薛以楠坐在沙发上,薛明贤抽着烟,薛以楠的眼眶红红的,见薛小满回来后吸了吸鼻子。
薛明贤看了他们一眼,伸手拍拍薛以楠的肩膀:“上去吧。”
“嗯。”薛以楠抹了抹眼睛,起身上楼。
本以为薛明贤要来找自己的麻烦,薛小满警惕地站在门口没动,结果薛以楠掐了烟,什么都没说,也起身上楼,径直去了三楼的书房。
“搞什么啊?”薛小满皱眉,拉着陆修信走进屋内。
张阿姨不在,所以家里没人做饭,薛小满便去扒拉冰箱里的泡面火腿,打算随便吃点充饥。
“你吃么?”薛小满问,“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吃,要加蛋。”
“啧,要求真高。”
一锅水刚滚沸,陆修信突然拍他肩膀:“小满。”
“咋了?饭还没好呢?”薛小满问。
“不是。”陆修信将手机送到他眼前,“你看这个。”
薛小满在裤子上擦擦手上的水,接过手机。
手机屏幕的白光刺目,但比光芒更刺目的是新闻的内容——
“薛氏集团财务总监方美兰被捕入狱,其身份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