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有回答。
随即景青夏感受到的是冰凉的触感。
一根手指轻轻落在脖子后侧。
“嘶——”景青夏倒抽了一口凉气。
“疼吗?受伤了。”钟茗雪移开手指,在镜子里反射出的半张脸写满担忧。
景青夏侧身看了一眼,确实红了一小块。
浑身跟着这个小伤口一起发红。
急忙找了个借口。
“估计是打人的时候没注意,蹭到了,才这么一小块。还没训练的时候受的伤重。”
钟茗雪沉默不语,食指在伤口上空轻轻拂过,明明没有真实的触碰,却弄得景青夏有些痒。
蹭到了?
可是看着不像。
钟茗雪看着红印,越看越像……
始终没想到像什么。
景青夏憋了一会儿刚要开口,就听到钟茗雪说道:“这个位置以后应该会长腺体,你还是注意点好,如果有什么异常要记得去医院,否则我……”
“噗,你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说得好像要对我终生负责了一样。放心,不是大事儿。alpha不都耐造吗?虽然我还没分化,但你还是心疼一下自己吧Omega。”景青夏站了起来,想把钟茗雪推去自己房间休息,“你需要充足的睡眠。”
钟茗雪的脚步迟缓,好像还在犹豫着什么。
景青夏突然福灵心至:“你该不会不敢一个人睡啊?要不……我陪你?”
开了一个钟茗雪肯定不敢答应的玩笑,景青夏得意地笑了起来。
钟茗雪却顿时瞪大眼睛,耳朵红透了。
说实话,她今天可能真的不敢一个人睡。
在医院睡觉的时候梦到的都是小店里的画面,甚至还穿插着之前亲戚来家里抢夺财产时的嘴脸。
钟茗雪犹豫着。
她想,分化之前确实没有AO之分,都是女孩子。
没有拒绝的沉默,无比漫长,这弄得景青夏心里也跟着七上八下的。
突然觉得,这次自己成了开错玩笑的人。
“你这还是我那儿?”钟茗雪终于憋出一句话来。
这下真的轮到景青夏傻眼了。
为什么这个问题的讨论方式这么不对劲啊?
咬了咬舌尖,强忍着心中古怪的感觉。
这已经开出去的玩笑,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往下说,否则像是一开始是意图不轨的一样。
“我不认床,去你房间吧,你熟悉的环境或许舒服点?”
“好。”钟茗雪头都没抬,朝着自己房间走去。
景青夏踌躇着,最终去自己床上拿着枕头跟了过去。
一进钟茗雪的房间,景青夏就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钟茗雪身上的味道,同桌而坐的时候就闻到过,浅浅的香味。
和信息素那所谓的【冰镇柠檬酒】的形容不同,是一股暖香,可能是沐浴露,也可能是洗发素,又或者是她喜欢的护肤品糅合在一起的味道。
“那睡吧!”
为了防止各种胡思乱想,景青夏强行让自己哪都不要多看,闭上眼睛,心中催眠着自己,都是女孩子,都是女孩子……
好在客房的面积也不小,同样放着的是一张一米八的大床。
一起躺下也并不会拥挤。
见景青夏毫不客气地躺了进去,刚刚同意的钟茗雪也不好再扭捏了。
看了景青夏一会儿,关掉灯,也躺了进去。两个人隔的距离还能再塞两个人。
她今天确实受到了惊吓。身边的人靠的不近,但是她身上的热气辐射过来,还是让人感觉安心。
听到钟茗雪的呼吸在黑暗中逐渐平缓,景青夏也松了口气。
两个人都担心自己会睡不着。
但没想到都很快都进入了梦乡。
只是这梦有些古怪。
梦中的画面重新进入了那个小店,却不再是阴森恐怖。
景青夏刚把油腻大汉和老太太打得鼻青脸肿。就把门板丢了出去。
屋外橘黄色的暖光投射进来。
景青夏在墙角扶钟茗雪。
钟茗雪受到麻醉药和alpha信息素的双重刺激,此时迷迷糊糊的,感受到身边的热量,伸手环在了景青夏身上。
景青夏的身体都僵硬了:“怎么了?不舒服吗?”
她喘着粗气,艰难地把钟茗雪扶起来。
刚才打人都没这么累。
钟茗雪哼哼唧唧地,声音黏糊糊软绵绵的,没有平时的清冷:“没有不舒服。”
说着她的脑袋靠在了景青夏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全都吐在了景青夏的肩头。
景青夏洁白的脖子开始泛红。不由的扭了扭头,试图躲开那股酥麻感。
钟茗雪的动作停了下来,迷离的盯了一会儿眼前的天鹅颈。
景青夏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猛地感觉到后颈一阵刺痛。
“嘶——!”
自己被咬了?!
这像极了alpha标记Omega的动作。
钟茗雪,你是不是投错胎了?!
紧接着,后颈又是温润舒滑的触感,酥酥麻麻的滑腻。
“???”
景青夏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