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的红晕，不自在地垂下眼：“奶奶我不是——”
“会是的！下回奶奶再见你的时候肯定是了！”
那时的周酒听完奶奶说的话，还忍不住偷着乐，可如今两人之间关系并没有如奶奶所期盼的那样，再回忆起来，周酒都不知道要如何面对电话那头的人。
周酒苦着张脸，多少有些难为情。
裴淮之也不管梁小卉这个外人就站在一旁看着，伸手亲昵地捏了捏小姑娘的脸，哄着：“没事，奶奶很喜欢你的。”
奶奶那边或许能听得见，周酒也不好意思明说，只小声看向他：“可是我们已经……”
裴淮之语气仍旧平和：“奶奶知道，她让我好好努力。”
周酒闻言，也不知怎么的，鼻尖又忍不住酸了酸，接过裴淮之手中的电话，语气里带了点重新染上的哭腔，软软的：“奶奶？”
裴淮之安安静静等在一旁，耐心十足，期间担心她冷，将那西服重新批回她肩头。
小姑娘这回倒没有拒绝，大概也是冻着了，一边和电话那头的老人家说着海城话，一边用手揪紧了裴淮之裹到她身上的西服领。
梁小卉看了眼自己手臂上挎着的那件，她方才从车上带下来的，周酒自己厚厚的棉服外套。
此刻只觉得它显得是那么的多余！
两个人看着周酒乖巧地点头应声，脸上还平添了些笑容，看起来似乎聊得相当融洽。
裴淮之忍不住勾了勾唇，神色自始至终都相当温柔。
梁小卉看得一阵惊一阵喜的，这种宠溺纵容的表情，居然能在巷深裴总脸上看到，这还是外界流传的那个清冷疏离难以接近的金主大佬吗！
一通电话结束，周酒将手机还回裴淮之手中。
她还未将电话挂断，裴淮之瞧了眼，拿到耳边，无奈地吐槽了对面老太太两句：“奶奶，以后能不能挑点别的时间，本来人家就不愿意和我多呆一会儿，您还占用了那么久，您让我哪来的时间努力？”
“是，就是宝贝疙瘩，就是不舍得，多一秒都不舍得借给您。”裴淮之旁若无人地透过电话，给周酒说着情话。
小姑娘别开眼神，耳根子不自觉红了又红。
梁小卉在一旁姨母笑地冲她挤眉弄眼。
周酒抿着唇藏着笑瞪她，却只换来她神色暧昧地不停“啧啧啧”。
电话挂断之后，裴淮之挪了几步，重新站到周酒视线的正对面，微微俯下身：“奶奶刚刚都和你说了什么？”
周酒不告诉他：“关你什么事？”
裴淮之扬扬眉：“你把我奶奶喊作奶奶，还不关我的事了？”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周酒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瞒他的：“奶奶说过几天准备回国。”
“嗯，她是这么说的。”裴淮之点了下头，“然后呢？就没和你多说什么别的？”
周酒歪了下脑袋，淡淡道：“然后还说，邀请我去参加她的八十大寿。”
裴淮之唇角笑意渐深：“既然是奶奶开的口，那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周酒随口回他：“我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去算怎么回事，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裴淮之忙轻捏着她的下巴，让人看向自己，“只要你愿意，我们什么关系都可以有。”
“什么关系都可以有？”
裴淮之毫不犹豫：“当然，你要你想。”
周酒忽地定定地看向他的深眸，曾几何时，她不止一次地和他说，不如结婚吧，可是他也不止一次地拒绝。
“怎么了？”她忽然这样瞧他，裴淮之倒还真有些不太习惯。
周酒敛起神色，状似不在意地问了句：“你不是从来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我的存在，承认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裴淮之闻言，也忽然一本正经起来，双手握着小姑娘肩头，往前凑了一步：“我承认我之前确实不希望任何外人知道你的存在，也不怕你觉得幼稚，我只是希望，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看不到，谁也抢不走。”
“但是你要是不喜欢，不开心，那我就改，可如果是这样，我就希望所有人都能知道，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周酒眼尾垂着：“可我们已经不是——”
裴淮之并不想让她将这句话说完，立刻沉声道：“那我努力，你等等我。”
周酒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个“哦”。
裴淮之扬扬眉：“哦？”
“仙女已阅的意思。”周酒补充道。
男人低低地笑出声：“好。”
周酒眼珠子转了转，忽地看向他，唇角藏起笑：“你刚刚说，我想要什么关系都能有？”
“嗯。”
“真的假的？”
裴淮之想都没想：“当然是真的。”
他现在恨不得这小姑娘立刻对自己提出什么更进一步的要求。
周酒倒是真没让他失望，非分之想在脑子里转了许久，最后开口道：“那来，叫句爸爸听听？”
“噗——”站在一旁围观全程的梁小卉一个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
牛还是她家小摇钱树牛啊，胆大包天，居然敢对巷深裴总提出这种要求，梁小卉活了这么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