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开始逛起了彭府花园。
元瑶做香粉生意,对花自然也十分了解,两人相谈甚欢。
肖安安道:“我在漠北的那段日子,根本就没什么话,好在回长安安城了,现在还算能养活一些。”
元瑶听了这话,睁大了眼:“夫人之前随军?”
肖安安也有些惊讶:“是呀,你不知道?”
元瑶的确不知情。
“军中,随军的女子多嘛?”她忽然想知道这个问题。
肖安安:“挺多的,在远征军内,有专门为女子做的营帐,女子也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做饭、针线、有的还学会了医术,女孩子心细嘛,在军中也挺重要的。”
元瑶抿唇。
似乎是察觉到了元瑶的情绪,肖安安立马改口:“嗐,随军的都是家中没什么亲人的,那还有那么多没法去的呢,每家人的情况不一样嘛。”
这话明显是宽慰元瑶的,元瑶笑笑,没有多解释。
肖安安又看了她好几眼:“不过……弟妹,话虽如此,江颂安在军中的时候还是很想你的。”
肖安安这话说完,元瑶一愣,她显然不可思议极了:“夫人,您这话……”
“你呀就别叫我夫人了,唤我嫂子就行,江颂安和我家老彭关系好着,两人出生入死好多回了,早就兄弟相称了。你也别惊讶,你和江颂安的事情我多少也听了一些,要我说啊,你们两个人的性子就是太别扭了,其实心里都彼此挂念,你还不知道吧,江颂安在战场上昏迷受伤的时候还喊过你名字呢。”
元瑶:“……”
“还有呢,你是不是送给他一方帕子?江颂安宝贝的很,从来都不让人家洗啊碰啊的,他养伤的时候,还经常拿出来看呢。”
元瑶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送他的?
是江颂安自己偷偷拿的…
() …
胸口忽然漫上一股酸涩,元瑶视线都模糊了一些,肖安安的话让她从前被屏蔽的双眼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江颂安为何这般?
为何?
能为何?
他喜欢她么……?
元瑶怎么想都觉得不大可能。
虽然在江颂安出征之前,他对她就蛮好来着……
肖安安还说了好些事,到最后元瑶已经听不太进去了,因为她眼眶红红的,耳朵也有些耳鸣声,嗡嗡的……
恰好此时,江颂安和彭文博也谈完了正事往过走来,元瑶听见脚步声,这才如梦初醒,回头擦了擦眼泪。
江颂安似乎看见了,有些奇怪。
肖安安也看了眼二人,笑道:“这花园里面风还挺大,弟妹眼睛进东西了。”
江颂安:“没事吧?”
元瑶连忙摇头。
今天来将军府的目的也算达成了,两人又与彭文博夫妇寒暄几句之后就准备回了,元瑶先一步上了马车,江颂安在外面等了等,也跟着上去。
回去的路上一开始还是没怎么说话,直到绕过集市,江颂安才问:“哭什么?”
元瑶心口一惊:“谁哭了?我是眼睛进东西了。”
江颂安看着她不说话。
显然不信这说辞。
元瑶咬唇,别过头不说话了。
江颂安倒是也没追问,两人继续沉默。
半晌后,元瑶难得开了口:“这个给你。”只见她从怀中取出一方帕子,那日她答应过江颂安的,本来初一那天就要给的,谁知吴氏忽然登了门,她就打消了送帕子的念头。
但现在,她又改变主意了。
江颂安挑眉,显然十分惊讶。
接过来一看,素白色的帕子角落绣着一株兰花草,旁边还有一个“安”字。
虽然寥寥几笔,但绣工却完全不像是在敷衍,江颂安忽然笑了,将那帕子立马塞进怀里,虽然其余的什么话都没有说,但神情却又明显就是高兴的。
元瑶一直在看他。
当然将他的高兴收入眼底,元瑶也微微勾了勾唇,两人虽然还是不说话,但总是觉得空气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悄的滋生。
马车很快就回了元宅。
对比将军府,元宅实在是小的可怜,难为江颂安如今三品大官也不嫌弃,回屋之后就换了套衣裳。
原本下午没了什么要紧事,偏偏曹家那边就不算安生,李战没多会儿L又来了:“大人,朱大人那边查到了些蛛丝马迹,想请您过去看看。”
江颂安道好。
元瑶知道是曹家的事,没多问,只等着江颂安回来,小院里安静下来,肖安安说的那些话便不受控制地朝元瑶耳朵里面钻了。
……
江颂安自然是去了趟县衙,不过没有露面。
朱宏义愤填膺,是将那上任县令和曹勋都同时骂了个狗血淋头。
江颂安问:“那案子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朱宏:我今日见了那女子剩下的可怜人,其中那女子有个痴傻弟弟,说话虽然不太灵光,但是只要耐心点问还是能套出实话的,那女子原本就和自己的未婚夫出去过几回,到底是在外面有情郎,还是说小年轻忍不住擦枪走火,这还真不好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