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一直没承认自己对于网球有着异常深刻的感情,然而当有人提起,或是对战。总有一股必胜的信念在支撑着他。融入骨髓般的那种毫无理由的执念。当恍然意识到后,思绪已随着沉入。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丁点缘由可寻吧。龙马这样想。伴了他十二年,从中结识过许多人,包括敌人,朋友,还有如今的恋人。
然后他身不由己的想到那天醉晕了的晚上。他抱着迹部的胳膊,像最亲密的人,傻乎乎的笑看他,对他说着喜欢。第二天睡醒来后,他很后悔。可当一个人安静的想,却并不讨厌那种亲昵靠在迹部身边的感觉。等越来越明白感情的起伏变化,龙马有些害怕,十分不理解自己。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对迹部从初始的争锋相对到友情相处慢慢过渡到了真实的喜欢。
说是酒后胡言,不若酒后真言来得更为贴切。
其实那晚他被一群家伙灌得并不多。只是身体有些飘罢了。稍息一会,他便完全清醒了。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迹部说那番话。头脑忽然发热。却清晰的记得那晚迹部吻着他的时候,不同寻常的身体感官。似电流直击心脏,随后蔓延四肢,欲罢不能的颤栗。
龙马这边恍了神,耳边听好像有人叫他。迷迷糊糊的抽回神来,对上一张清新秀雅的脸蛋。此刻脸蛋的主人正疑惑得眨着紫罗兰色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龙马不好意思的垂了头,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一点了。想起眼前的男生是个病人。赶紧抱歉的说道:“抱歉,打扰你午休了。我先走了。”
“再坐会吧,陪我说会话。”幸村拉住他:“觉早已睡腻了。”
龙马再次望着他。想了想,点头。心里将他实实在在的同情着。曾经高高立于立海大顶端。忽然间受病魔缠缚,不得不暂时放弃网球。那种急于渴望握拍,却又不得不止步于远观的绝望,无助。他深有所感。
一时间望着幸村的目光变得无比柔软。
幸村怔住。不过很快温和笑开。
其实这样的神色是极少能在龙马这个至少面上看着没心没肺的人眼里出现的。所以连他自己也没察觉。
该聊的话题都聊完了。龙马也是第一次和一个陌生的人聊得这么畅快。这不得不归功于幸村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穿眼前的男孩是个不太说话喜欢沉默的性子。好在他每次都能将话题成功打开。聊完网球,他开始说一些他们网球部的事。于是龙马终于从幸村回忆的那些社团趣事里记起那个所谓的切原就是前两次遇到过的那位头发软、哒、哒,像海带的家伙。还有那个白毛,号称球场最恐怖的欺诈师。据说是立海大实际上最棘手的人。幸村咯咯笑着,笑起来干净又好看。龙马不得不承认幸村实在是个极美的人。和迹部的自恋狂妄不一样,和忍足的优雅绅士不一样,和不二学长的秀气温雅不同。那是一种空谷幽兰般的清新风韵。
于是龙马少年很没骨气的,再再一次被男人的美、色迷惑。怔怔的盯着幸村失了好一会神。直到幸村疑惑的停下讲话,偏头笑问:“怎么了?”
龙马惊觉反应。狠狠的在脑中抽自己几个耳刮。真的别的没学到,尽把臭老头的好、色因子给学个十成十。
龙马恨南次郎。恨不能现在就冲过去蹬死他。tt
“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龙马站起来就走。他实在没那个脸在呆下去。
幸村愣愣的“哦”了声,还没明白什么情况。男孩灵巧的身影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怀着极度郁闷、羞愧的心情。龙马飞快跑出医院。只是在下台阶的时候意外碰到一个人。顿时嘴巴张成“o”形。
“骚、狐狸?”
当事人纳闷的耷下嘴角:“喂,喂,我是有名字的。”
上次害他被一群花痴女生围攻的仇,龙马还记得。当下气呼呼的冲他瞪了眼,重重“切”了声,不客气的把他撞开到一边,昂首挺胸的走过去。
若人宏一把抓过他,好气又好笑的追问:“我跟你没仇吧,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呢?”
没仇才怪?龙马不想跟他解释,直接挥开他的手,霸道的说道:“少爷高兴,不行吗?!”
若人宏目瞪口呆。
龙马转身即走。
若人宏一脚一步跟上来。龙马嫌他烦,再次转头瞪他,澄澈的琥珀色眸子略微半眯。充满了威胁意味。
仔细端详他的样子好像在说:“你再跟上来,小心我揍你。”
若人宏早在上次就领会到了某人的暴虐脾气。当下乖乖停住,但也没真的惧怕,笑嘻嘻的,细长的狐狸眼风、骚一挑。
若是那群花痴女生在场,早惊叫连连了。
可惜在场的唯有龙马。没心没肺的龙马压根不吃他这招。而且在龙马看来男人就当有男人的样子。天天跟个女人似的矫情,成什么样。于是强忍着冒出鸡皮疙瘩,嫌弃的说道:“你不应该投胎成男生,你应该去当女人。”
若人宏大受打击,不满的抗议:“什么叫当女人。我明明长这么帅好不好?”
龙马用目光上上下下洗礼他,认为自己的思维跟这种奇特生物实在走不到同一条线上。整天跟个女人似的娇气,风、骚,这也叫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