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根媳妇一窒,没想到春柳竟然真这么不客气。
不过话都说出去了,也不能收回来,只能拿了碗筷,让江春柳在这儿等着就出去了。
一走到门外,那两个男人就盯着有根媳妇,有根媳妇摇了摇头,随机就离开了。
等再次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痰盂。
送进去,江春柳好像才想起来,问她:“婶子,你有草纸不?”
“啥?你是要上大号?”
江春柳有点不好意思,道:“我今儿有点拉肚子,麻烦婶子了。“
话都说到这儿了,有根媳妇也没办法,只能又出去,好一会儿才回来,打开门送了纸,再出来就把门关了起来。
看到门口那两道黑影,江春柳把那痰盂拿到另外一边,推动着那个方桌子到门后挡着,偷偷在痰盂里蹲大号。
显然那两人是在跟她打心理战,让她一个人在这儿胡思乱想。
那她就不能让自己闲着,而且上厕所啥的也不能憋着,要不人会更难受,更憋屈。
等穿起裤子,她端起那个土陶壶,把里面的大叶茶仔细洗了手,这才盖上痰盂的盖子,挪开桌子,敲了敲门:“有根婶,麻烦把痰盂拿去洗一下啊!”
屋子外面的两个男人眼皮都在抽抽。
那个二十多的男人要进去,被另外一个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壶里没茶了,麻烦弄壶茶进来。”
里面又是一声喊,那二十多的男人皱了眉头,最后还是过去找了有根媳妇。
有根媳妇不太乐意过去,“领导,你们要不把她放回去得了,就他们家那光景,哪儿能跟那什么吴勇牵上线?”
“有人举报,这事儿我们就得查到底。今天我给你五毛钱,你帮忙做下那些事吧。”
心里盘算了一下,五毛钱也能买不少东西了,她也就答应了。
路上,那男人一直教有根媳妇咋套话,有根媳妇听得直点头。
等进了屋子,瞅见江春柳正规规矩矩坐在凳子上,瞅见她进来了,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麻烦婶子了。”
“我倒是没啥,可你一个丫头被关在这儿吃喝拉撒的,说出去不好听啊……要我说啊,还不如把事儿说了,你还轻松点。”
江春柳眨巴了下眼睛,一脸莫名:“婶子,我要说啥啊?”
“说你咋认识那个啥吴勇的啊,只要你没干啥,人家领导也不能冤枉你的。”
有根媳妇赶忙追问。
要是真套出来了,她还能再得两块钱呢!
江春柳摇了摇头:“不认识,我还是在咱村广播听到这人的。”
有根媳妇一顿,皱了眉头:“你不认识那人,别人为啥会举报你?”
说着,又顿了顿,意味深长:“这屋子也没别人,你跟我说说,知道了这事儿,我才能让你有根叔救你啊!”
江春柳好像突然被提醒了,双手攥着有根媳妇的手:“婶子,你可一定要让有根叔救我啊!他是咱们村的书记,我们就靠他了!”
有根媳妇一窒,好一会儿才讷讷道:“这事儿可不是你叔一个村书记能插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