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牧当机立断的联系了警局。
刑警队立即成立专案组,首先调取通话记录,跟伊牧形容的没有差别。
那通电话没办法追踪,因为对方用得是市面上不流通的组装机,用玩就扔。
楼锡爵的手机信号是在台风区中断的,警队的人出发,前往事发地。
伊牧也想去,队长说他最好在原地待命。
这边还留着副队,跟着伊牧,以防绑匪再有变数。
他们中途肯定有更激进的行为,也许要求不给钱就撕票,到时候只有伊牧有能力凑出钱来。
警队出发后,伊牧整宿不睡,守在手机边上等电话。
负责保护他,也是跟进案件的副队叫他去睡觉。
伊牧说自己没问题,殊不知自己眼睛下面全是乌青。
当天下午,警队就到了地方,马不停蹄的展开刑侦,可是到第二天,也没有一点线索。
对方显然不是普通绑匪,普通绑匪不敢要十个亿,也不可能弄住曾经是特种兵的楼锡爵。
警方那边陷入了困境,伊牧这边,却有了新线索。
一窜乱码似的号码,发来短信。
十个亿,两天,条子,深水谭,死。
对方已经知道伊牧报了警,他们做出警告,叫条子滚开,要伊牧两天内凑足十个亿,带到深水谭,否则撕票。
伊牧为了以防万一,早在得知楼锡爵被绑架后,就开始到处挪,弄来了十个亿。
伊牧和楼锡爵的朋友都算仗义,几百万几千万的凑,钱是凑齐了。
伊牧不能容许楼锡爵有一点意外,熬过了一晚,将就养足精神。
第二天他就开着特制的加长面包车,后备箱里满满当当十几个大箱子,里面全部都是钱。
他的车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便衣警察。
他们开着两辆私家车,一路护送伊牧。
当地只有一个深水谭,在城市的最边缘,没有住户,荒芜的一片,路很难开。
对方警觉性很高,开车来得路上,警告了伊牧一次,在电话那头狞笑。
“看来你是一点都不在乎你姘头,来年的忌日,给这小帅哥上香的时候,一定别恨跟你来的臭条子!”
这通电话后,伊牧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即使跟他来的警察再三保证,对方肯定不会撕票,伊牧也镇定不下来。
他们到目的地后,伊牧和警察交涉,让他们别再跟着他,坚持一个人去跟那些恐怖分子谈判。
前几天台风才过境,天气阴沉,道路泥泞,短短一段路程,伊牧为了防止翻车,开了半个小时。
终于,他在前面看见一处废弃的铁皮屋子。
门口站着两个端枪的外国男人,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偷渡过境的,眼睛落在面积客观的面包车上,眼中闪过贪婪。
伊牧打开后备箱,费力的从里面端出箱子,当着他们俩的面打开。
里面是一摞一摞的钱,伊牧抛过去两捆,对方看了看,有个人往屋里走去。
没一会,他回来,对伊牧说了一窜蹩脚的中文,叫伊牧跟他进去。
伊牧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当看到楼锡爵被绑在一根钢管上,脸上都是血,已经看不太清楚五官的时候。
他打了个寒颤,以为楼锡爵死了。
“他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伊牧转身,反应了好一会,才认出这张是亚当的脸。
“是不是觉得我很眼熟?”对方扬起一个堪称油腻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