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生吩咐手下的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分发给剧组的人,贴在房间的门上。
当晚,伊牧在睡梦中,听见一声接着一声激烈的惨叫。
那些恶作剧的小鬼们,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接连两天,酒店都没有再来发生灵异事件。
宴生一行,在大家眼中,俨然成为了得道高人。
是夜,伊牧躺在床上酣睡。
房间里的空调声很大,像是上了年岁的老者,喉咙里的痰咳不出来,呼嗬呼嗬。
门外的走道上,灯光一闪一闪,有一个人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不清脸。
他脚步僵且重的走在长长的回廊里,走过一个个房间,在伊牧的门前停下来。
走廊两边的窗户洞开,冷风呼啸的穿过,将门上的符咒全部掀起。
一张张符咒如飘散的纸钱,在半空中飞扬着。
疏忽见,被幽蓝色的火焰点着,一瞬间烧成了灰,落在地上。
楼下,睡梦中的宴生一下睁开了眼,急忙披了件衣服,往楼上跑。
黑影扭开伊牧的房门,脚步在踏进房间的一瞬间,变得轻巧无比。
床上的伊牧睡得酣甜,黑影已经走到了他的床边,定定的注视着他。
楼上,宴生确定了冷葭的房间没有入侵,闭上眼睛,感受那个东西的方位。
这栋楼本来风水就不好,自从老板在酒店杀了人被判刑坐牢,运道就变得更坏了。
老板是个大家族子弟,进监狱之后,酒店便被家族收回了。
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酒店,在这十几年里,接连出命案,总是有人受伤。
偏偏它占据的地理位置极好,加上酒店装修颇具有复古风,再来外界争议很大,吸引了大批猎奇的人前来入住。
他们刚来第一天,收了将近十几个小鬼,然而真正的坏东西,都藏在酒店的下面。
宴生本来想等着宴盛舟过来,一起将那些赃物连根拔起,没想到它们先按耐不住了。
那东西十分钟前的气息还很明显,现在却消失了。
宴生皱起眉头,在冷葭的房间外加了一层封印,转身下楼。
他向前走了两步,眼睛突然睁大。
伊牧!
黑影的手撩开伊牧额前的头发,看着他完美的面容,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迫不及待的脱下裤子,对准那张完美的脸。
他显得很兴奋,眼睛都红了。
在即将攀上高峰之时,身后却突然出现了一只手。
那只手精准的卡住他的后脖颈,一点一点的用力,将他从地上拎起,举到半空中。
骇人的灵力从手中注入黑影的体内,黑影如一条滚水里的鱼,拼命的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在这个城市兴风作浪了将近十年的色中恶鬼,就这么被一只神秘的手,硬生生的掐得灰飞烟灭。
那只手甩垃圾一样,丢掉手中昏迷不醒的人类,从暗处走来。
宴盛舟一身黑色斗篷,跟夜色差不多融为一体。
他走到床边,看着伊牧那张毫无城府的脸,对准他的脸,吹了口气。
伊牧秀气的眉毛皱了皱,从被子里伸出手,抓了抓脸,翻了个身。
这么大动静,都没有闹醒,你到底是狐狸还是猪啊小混蛋。
宴盛舟俯下身,在伊牧光滑的背上印了一吻,眸中闪过笑意。
“这是第三次了,宝贝儿。”
风吹过,房间里尘埃落定。
伊牧对面的房间被无形的力量打开,严庄被像死鱼似的,被摔在地上,随后门悄悄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