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道。
盛紘也微笑着道:“昔日随父亲在汴京之时,便有幸尝过樊楼的美食,只是后来忙于科举,接着又外放至今,细算起来,已有十余年未曾来过樊楼了,心中甚是怀念,今日还要多谢三郎,了了盛某一个多年的夙愿!”
卫允看着盛紘的眼睛,笑着道:“待日后盛兄升官来了汴京,想吃几次便来几次!”
盛紘却道:“正所谓物以稀为贵,如此美食若是天天吃着,待时间久了,只怕也会觉得平淡无味!”
三人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卫允又让人送上来几壶美酒,大周早已有了酒水的蒸馏提纯之法,只是如今还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未曾流传于民间罢了。
而樊楼之中的美酒,便是先经过蒸馏提纯,然后再进行窖藏的上等美酒!便是最普通一壶也要好几两银子呢!
卫允自己虽然不喝,但盛紘是和袁文绍都是喝的,至于张千均,那就更不用说了,别人都是饭桶,就他是酒桶,一喝就是好几斤。
若是那些酒劲儿更小的,那就更别说了,说是海量也不为过。
三人一边喝着小酒,一边享受着樊楼的美,一边闲聊着。
不过大多都是卫允和盛紘在说,张千均和袁文绍主要就是听,时不时也插上那么一两句,可一旦卫允和盛紘提及扬州的时候,他们都会不约而同的选择做个安安静静的听众。
没办法,两人对于扬州那边的事儿都是两眼一抹黑,根本插不上半点话。
卫允自然也问到了如今大姐姐大卫氏、小明兰还有桓哥儿如今的情况。
盛紘则是笑着答道:“舒儿身子的亏空如今已然养好了,益寿堂的李大夫也上门看了多次,反复仔细确认过已无大碍,只要好生将养便可!
至于明丫头,如今被老太太带在身边亲自教导,跳脱的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整个人也愈发的规矩了,读书写字,针织女红也未曾落下。
说起来,还多亏了你这个舅舅,如今明丫头在数术一途,已然有了不菲的造诣,老太太那儿的许多账本,甚至都是明丫头帮着核算的,老太太对这个小孙女儿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还有桓哥儿,如今虽然还不会说话,但个头却长的极快,和雨后的春笋似的,一天往上窜一截,如今已经勉强能够走几步路了,虽然还有些踉跄,但桓哥儿却是个坚韧的性子,便是摔倒了,也不哭不闹,而是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往下走!看着甚是惹人喜爱!”
提起大卫氏母子三人,盛紘的脸上也不禁洋溢出一种想做幸福的微笑,尤其是提起桓哥儿的时候,那种叫做父爱的光辉,洋溢在每一寸表情之中,简直快要化作光环。
虽然一开始,对于大卫氏母子三人的亲近,有一部分是为了拉拢卫允,拉近和卫家关系的原因。
但不可否认,对于容貌明艳秀丽,堪称绝色的大卫氏,盛紘的心中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尤其是将近一年多更加近距离的接触了解下来,更是在大卫氏的身上,发现了许多以前被自己忽视了的优点。
譬如性子和善,心地善良对待,下人从不苛刻,知书达理,虽然在吟诗作赋之上不如林噙霜,但其才学却分毫不弱,尤其是在看待某些问题的时候目光之长远,有时连盛紘听了都有些震惊,对于这个以前虽然疼爱,但却并未过多重视的妾室,产生了更加浓郁的好奇心。
男女之间只要是产生了好奇心,那边就是感情诞生的前兆,更何况,自古便有母凭子贵这一说,以盛紘对桓哥儿的喜爱,爱屋及乌自然也是难免的。
说起桓哥儿,卫允有些惊喜的道:“上次见到桓哥儿的时候,他还只能躺在襁褓之中,小小的一团,成日里不是吃便是睡,偶尔忽闪忽闪的眨着那双黝黑的大眼睛,好奇的观察着这个新奇的世界,不成想如今竟然都已经能走路了!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
说着说着,卫允话语之中也带上了些许唏嘘。
盛紘也笑道:“听舒儿说,桓哥儿的性子倒是和三郎小时候有几分相像呢!”
“是吗?这我倒是不知!”卫允先是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道:“难怪常听一些老人说外甥肖舅,看来也不是没有依据的!哈哈哈!”
盛紘也不禁哈哈笑了起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甚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