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和大娘子只是两个不同的称呼,其中的意义,截然不同。
而且不论是刘嬷嬷还是丁香,都是小卫氏贴身的人,就算是日后卫家和丁家分开各过各的,她俩也是要跟着小卫氏走的。
卫家老宅,还有肥皂作坊,榨油作坊的人手,依旧还是管小卫氏叫二姑奶奶。
对此,卫允已经表示放弃了,小卫氏爱怎样就怎样,只要她自己开心就好。
听得多了,现在也慢慢的习惯了。
第二日,卫宅的外头,一辆马车,一驾堆满了箱笼的驴车,早早地就候在了这里。
卫允不喜欢坐马车,相比于坐在车厢里头颠簸,卫允更喜欢做在马背之上驰骋,享受斜阳与微风。
原本是个丁健和小卫氏做一个车厢的,可现在多了两个小的,还需要奶娘和嬷嬷帮着照顾,丁健自然不好再坐进去。
可这家伙却死活不放心自家娘子和两个孩儿在车上,非要和驾车的金喜挤在马车前头,美其名曰看着金喜,可他肚子里头那点小心思,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府城距离稻香村有三十多里,车里又有孩子,自然不能走的太快,而且车上还有丁健和那么多丫鬟仆役看着。
出了城门,待到了人烟稀少的路上,卫允策马过去和丁健夫妻俩打了声招呼。
便直接扬起马鞭,驾马朝着稻香村飞奔而去。
不过一刻钟多钟的功夫,卫允和小白杨便到了稻香村,因为肥皂作坊运输原料,运送成品肥皂的缘故,卫家请村里人重新沿着稻香村边上清理出一条路出来。
如今去卫家,已然不用从村里头过了,只需沿着村旁那条新路,便可直接到达卫家在东北侧开的角门。
“吁!”卫允和小白杨勒马而立,停在角门之外。
管家于伯早已经带着人在这儿候着了,见卫允和小白杨到了,赶忙走上前从卫允手中接过缰绳和马鞭。
“主君,知道您和姑奶奶一家今儿上午回来,厨房那边一早就烧了热水,备好了羹汤!就等着主子们到家了呢!”
“辛苦你了,于伯!”卫允看着殷勤的管家于伯,笑着说道:“我二姐他们带着孩子,走得慢,估计还要小半个时辰才能到,你们不用在外边干等着了,去屋里歇着吧!”
于伯有些犹豫,蹙着眉头:“这如何使得!可不能坏了规矩!”
卫允也不强求,摆摆手道:“那随你吧!”
说罢,直接带着小白杨进了门,直接去了他自己的院子——山阳居!
不多时,小卫氏和丁健也带着孩子到了家,午饭过后,半个多时辰左右,也就是下午的时候,丁健和卫允提着礼物,打算去族长里正还有六叔家拜访。
“你们回来了?我刚还打算让人去城里找你们呢!”老族长的脸上挂着愁容,看见提着礼物的卫允和丁健,眉头更皱了。
“老族长,村里头出什么事情了?”卫允沉声问道。
“哎!”老族长叹了口气,“先进屋我在慢慢给你们说。”
说罢便将二人迎进了屋里,老族长这才慢慢道来。
原来,十天之前,隔壁王家坳的一个村民上山砍柴的时候,竟很不幸运的遇到了狼,按理说南方这边的狼就算是出现了,一群最多也就是三到五头,而且个头也没有北地的狼群那般壮硕。
可那个村民偏偏却遇到了足足有二十多头的狼,数量如此多的狼群,别说在扬州了,就算是在整个南方,也极少出现这样的事情。
那村民也算是幸运,而且人也比较机灵,虽然害怕,但还是第一时间就逃了出去。
在那个村民砍柴的地方不远就是一条小河,看到狼群的第一时间,就选择跳进了河里,他也不敢上岸,生怕那群狼从上游十几丈外的浅水区过河,然后追上他,把他给吃了。
那村民直接在水里头泡了一炷香的功夫,岸边的狼群才离去,他也不敢立马上岸,而是又接着泡了一炷香,才游到了对岸,跑回了村子,连砍柴的柴刀都丢了。
本来那村民还以为只是自己不走运,把这事儿和同村的人说了,同村的人听了,虽然心有戚戚,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约束自家孩子不准往青牛山里头去。
王家坳的村长知道此事,便着人通知了附近的几个村寨,让大家平日里都小心些,平日进山狩猎的也歇一歇,免得遇到了狼群。
如此数量的庞大的狼群,自然没人敢轻视,平日里头偶尔进山打猎,贴补家用的汉子们也纷纷停了这项营生。
如此倒也安生的过了几日,不曾想,五日之后,王家坳旁边的李家坪却里,两户住的比较偏远,离青牛山比较近的人家,竟遭到了狼群的袭击。
时间还是在夜里,时间差不多是子时,两户人家早早的便熄灯睡觉了,当时谁的正酣,若不是其中一户的男人半夜起来撒尿,正好看到了院外的狼群,赶忙大声呼喊,叫醒家人和邻居,堵死了门窗,当机立断搬出家里的油和棉被,丢到院子里头,烧起了大火,这才吓住了狼群。
同村的人听到叫喊声,各家各户的青壮们也纷纷拿起火把,带上武器,成群结队的往那两户人家那里汇集。
李家坳虽然不大,但也有将四五十户人家,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