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句嘴,本是为了看凤染反应。结果,她毫无反应。她这样不走寻常路,倒是让别人睡不着了。
首先莫尘,其次慕隐。
“慕侯爷,你说,凤染她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来问你,或问我呢?”
慕隐听了,淡淡道,“你与凤染相识多年,对她应该比本侯了解,怎么反而还问起我来了?”
莫尘:“我过去确实是挺了解她的,可是最近,她在想什么我也弄不懂了。”
“你不懂,本侯更不懂。”
对慕隐来说,这女人太过单纯好懂,不好,太容易被人看穿,遭人利用。可是,太过难琢磨,好像也不是好事儿。
在朝堂猜百官和帝王的心思,回到家,还要猜枕边人的心思。想想往后的日子,慕隐意识到好像不太乐观。
凤染改变之前改变之后,好似都不在他最中意的那个点上。
“要不,我直接去问问她?”
“莫神医自便。”
莫尘听了,看看慕隐,却又不动弹了。
凤染已经和慕隐定亲了,她已经算是慕隐的人了。所以,凤染怎么想的,那也该是慕隐发愁的事儿,他好像没必要操这个心。
这么一想,莫尘顿感浑身一轻,完成师父遗愿,如愿将凤染嫁给慕家,他也算是完成任务了。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搅侯爷歇息了,告辞。”
莫尘挥挥袖子,心情愉悦的走人。
留下慕隐不紧不慢喝着手里的酒,看莫尘潇洒离开的背影,慕隐再次确定,他确实是娶了麻烦精。但,不知为何,对娶凤染这件事儿,他依旧选择一意孤行。
这算不算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呢?
只从凤染亲了他后,有些事儿他已经分析不出利弊了。
慕隐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儿女情长?应该不算,他这最多算是一厢情愿,凤染现在根本没把他当回事儿。
在她想嫁的时候,他完全不想娶。在她不想嫁的时候,他想法设法的娶了。这……
他最终也没落了俗套,一不小心活成了世上男人都有样子……贱!
不得不说,慕隐对自己的认识,还是挺清楚,挺深刻的。
……
这边,凤染跟顾母聊着聊着也睡不着了,两人干脆去厨房搞了点小菜,盘腿坐在院子里聊了起来。
小菜一摆,双腿一盘,仰头,就是一轮明月。顿时,把酒言欢,对酒当月,意境还真是有了。
不过,意境再好,文采不够,赋诗也是不存在的。但家长里短,也是别有滋味儿,更具烟火气。
凤染吃着那香辣鸡杂,“大娘,我听娇娇说,大爷在世的时候,可是最听你的。让我得空向你请教一下御夫之术。我看今日正好,不若大娘教教我?”
顾母摆手,“没啥好教的,我那御夫之术你学了对慕侯爷也没用。”
“为啥?”
顾母:“我对你大爷,没别的招数,主要是靠吓,”提及旧事,顾母也来兴致,对着凤染道,“你大爷跟顾衡一样,是个斯文人。所以,刚开始成亲的时候,我怕吓着你大爷,杀鸡宰猪都是偷偷的。”
凤染:看来,顾母很中意自家相公。
“可是,他却一点不怕烦着我,成亲没两天,就开始教我读书认字,跟我讲人生大道理。刚开始我还觉得挺新鲜。但,再新鲜也挡不住他一天三讲,很快我就烦了。可我也不好说,怕他觉得我没上进心,觉得我做不到跟他琴瑟和鸣。”
“为了表示我跟他真的是天生一对,我学的很用心,很刻苦。在顾衡他爹表示分外高兴时,我就跟他说,为表感激,我也教他点表示回礼吧。”
凤染听了,笑了,“莫不是你开始教他杀猪了?”
“没错!”顾母:“之前,为了怕吓着他,我都是偷偷的杀。可后来,我生怕吓不住他,都是照着狠里来。杀鸡的时候,专门给它留下一口气,看那鸡满身是血的在院子里蹦跶,顾衡爹吓的脸都绿了。”
说着,顾母自己也笑了起来,“就那一次以后,他连续几年都没敢吃鸡。更重要的是,他一说大道理,我一听是屁话,就拎刀表示想杀鸡,他顿时起身就走了。”
“如果不走,我就表示不杀鸡了,宰猪。猪那玩意儿蹦跶起来,可比鸡可怕多了。所以,直到死那天,顾衡爹还不忘跟我说,让我杀猪一定要一刀子杀死,可别在那个时候手下留情,留一口气吓唬人。”
顾母叹息,“为了能镇住顾衡爹,那鸡那猪也都受苦了。”
凤染听着,乐不可支。
顾母眼里带着怀念,嘴角上带着笑,“过去的日子虽然清贫,但也算是有滋有味儿。不过,我那吓唬人的招数,也就吓唬吓唬顾衡他爹这胆小的,对慕侯爷一点用没有。”
慕侯爷那是什么人,那是敢于杀人的主儿。他吓唬凤染还差不多,凤染吓唬他没可能。
“你说的对。”凤染说完,一拍桌,“好,我现在就去问问他,看看他怕啥。”
说完,凤染又吃一口肉,就出门了。
顾母看了,本想拦着。可是,想想凤染或许已经没多少日子了,索性随着她去了。
她高兴就行。而且,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