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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染:不是伸向脖子,排除被掐死的可能,淡定。
景苍可能想与她表现一下父女情深。
凤染这么想着,看景苍手指落在她唇角边,“我听贤儿你在闭门思过,怎么还思出饭粒来了!”
看到景苍从她嘴角捻下的饭粒,凤染:“这是尝味道,不小心沾上的。”
同时也明白了,之前景贤为什么对她努嘴了。原来是提醒,可惜,她没看懂,还以为他卖萌呢。
景贤翻白眼,这瞎话,他都不信,何况他父亲。
“父亲,我就说了,她就是个憨子。”
景苍笑笑,转头同杜老汉和杜老太两口子开始寒暄。
这一寒暄,直到天黑也没走,而是直接住了下来。这让老两口不由泛起嘀咕来。
“老头子,你说他们怎么都住下来了呀?”
“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他们道过谢就会走的。没想到……”杜老汉也满是糊涂,“难道他们表达的感激的方式就是在家里住下来?”
杜老婆子听了,不由就有些慌了,“老头子,那可咋办呀?咱们家这点吃食,再多三张嘴可是养不起的呀。”
真要在这里住下来。那,不是知恩图报,而是恩将仇报呀。
让本就贫穷的家,更穷了。
“先别慌,先稳住。说不得他们过几日就走了,再等等,再等等。”
“好,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好几天,那三人还是一点走的意思都没有。不但如此,他们还买了被褥,床,还有锅碗瓢勺回来。看那架势,是要长住呀!
“老人家,这是五十两银子,你且先拿着。”
“这,这怎么使得!”
“使得!银子你拿好,家里缺什么东西,我会让人去置办,二老无需担心。”
听景苍这么说,老两口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再担心家里揭开锅了。
只是,这欢喜并未持续太久。因为家里的东西和吃喝都准备的妥妥的,他们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就等着吃喝就行。这感觉让老两口觉得这不像是在自个家,反而是在别家做客一样,别扭呀。
妥妥的反客为主。
而凤染是妥妥的成了奴婢,每天做饭洗刷,忙的脚不挨地,几乎飞起来。
景苍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凤染和景贤,确有种儿女承欢膝下之感。
“王爷,敢问咱们什么时候回逻城呀?”凤染终是憋不住,对着景苍问道。
“染染急着回逻城可是有什么事吗?”景苍带着几分明知故问道。
景贤也看着凤染,觉得她真是大煞风景,这里不是挺好的吗?回去做什么?
想着,景贤不待凤染说话,不由分说是伸手将她拉到一边,看着她,“你是不是憨厚?”
“什么?”嘴上问,心里:你才憨,你全家都憨。
景贤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你不是中意我父亲吗?现在住在一个屋檐下,这是多好的机会呀,你就不懂得把握吗?”
凤染听言,神色不定的看着景贤,“你,你想我做你娘?”
凤染满是惊奇的打量着自己,难道她身上散发出了母爱的光辉吗?
景贤哼,“做什么娘!就你那出身,还没资格做本世子娘。但,做父亲的姨娘你还是够格的。”
凤染听了,看了景贤一眼,倒是也不生气。
时代背景不同,景贤的想法,在这里是正常。相反,她心里这种景苍的姨娘算个屁的想法,才是反人类。
“多谢世子爷抬爱,只是小女已经定亲了,没资格再做王爷的姨娘了。”
景贤:“你那亲事儿也叫事儿?退了不就行了。”说完,还颇为不屑道,“跟那人过日子,哪里有跟着父亲好。”
确实,凤染这亲事儿在景贤这里完全不算事儿。
“世子,王爷他对我并无意,所以还是罢了……”凤染的话还未说完,景贤就三不做两步径直走到了景苍的跟前,“父亲,儿子觉得你身边缺个照料的人,而凤姑娘刚好合适,不知您意下如何?”
凤染:竟然来真的。
之前明明还那么排斥凤染,恨不得将她打死。现在却想着让她做景苍的姨娘。这,她是不是最近这些日子将他打舒服了?
景苍听了,转眸,看向凤染。
凤染咧嘴一笑,笑的像傻姑。
景苍看了,轻笑了下,随着道,“凤姑娘意下如何?”
凤染:“小女不敢痴想妄想,也觉得自个没那个能力。”
景贤听了,瞪眼,不该嫌弃的时候瞎谦虚个什么劲儿。
景苍:这是谦虚吗?不,分明是拒绝。
知凤染心思,景王爷浅笑,温和道,“确实,就照顾人这事儿,凤姑娘实在是不太擅长。就如之前的投怀送抱,在风姑娘冲来的时候,本王直感是胸口碎大石,力道很惊人。”
凤染:所以,他那天晚上吐血,都是因为她投怀送抱的缘故?
明明是他自个身体不好行不行。
凤染对景王爷的说法,心里完全不同意。但嘴上连连附和,“王爷说的是,这事儿小女确实不擅长!”
“不过,事后想想,倒是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