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风坐下来:“听说你醒了我就过来了。也睡了不少日子,感觉怎么样了?”
裴寂扬扬唇,小心翼翼地撑着枕坐起来些,说道:“像做了场极长的梦。撕心裂肺了一回。”
李南风扬眉:“做梦?”
裴寂点头。
李南风释然。事发当时她虽未亲临现场,但从后来的残局来看,他跟赵旸的对斗定然是残忍残酷的,否则他也不会留下“遗言”让高贻转告了。这样的情况下,人的情绪确实难以轻易抽离出来。
“太医说你还得静养几个月,赵旸下场你知道了吧?他死了,赵柯他们也将被承恩侯带回来。除去赵旸留下的那些精兵未除之外,大宁基本上太平了,你也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