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正坐在那里,目光清明,脸上温厚全然退去,隐隐正气浮于全身。
谢莹心下微抖,让她心抖的不是他喊出了她的姓氏,而是他明明应该服了药,此刻却还能神思清明坐在这里!
“坐下说话吧。”晏弘端起一旁空了的茶碗,看向对面,“礼部郎中谢奕的女儿,前不久刚刚被太师夫人撮合许给了东乡伯府二少爷。
“前些日子又称家里舅舅重病要避喜,提出延期纳征三个月。
“书局里的偶遇不是偶遇,这杯茶也是特意送给我喝的。
“你是那么机灵可爱,还好心地扶了我进来,结果我被药控制对你无礼,你的清白怎么办呢?你的婚事怎么办呢?
“刚好我有个权大势大的父亲,压东乡伯府一头不在话下,就是抹了太师夫人的面子也不算什么。
“你是因为好心想帮我而被我连累退了婚的,我怎么可能不对你好点,把你娶回去呢?不然你就很可以推窗投湖了,是吗谢小姐?”
谢莹一张脸煞白,脑袋里嗡嗡的都快听不见他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