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前两次输给我一点也不侥幸好吧……等等,这么说,今晚原本应该来的是健吾?!”
“难道是那个小子,为了骗取什么奇怪活动的入场券,卑鄙地在‘除灵‘和‘任务‘中间强行插入了‘比试’这种暧昧不明的词吗?!”
呃啊啊啊啊,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是除灵者了,却还得在你们这些满身肌肉的剑道白痴圈里打转……
面对战意激昂的安倍寺,一想到将自己出卖、或许此刻正在某种奇怪的粉丝回馈活动现场,满脸红晕、鼻孔放大、邪笑着激情喷洒青春的山田健吾,荒木宗介就气得牙痒痒。
“多说无益,既来之则安之,今晚就让我向你展示,安倍一族传承千年的、真正的除灵艺术!”
彻底无视了荒木宗介的碎碎念,安倍寺一本正经地结束了自己的“挑战宣言发表”。
“啊啊,知道了,就拜托你加油努力……”
就在安倍寺在月光下的巷口摆出“高手寂寞”的收尾动作时,放弃挣扎的荒木宗介,已经蹲在了旁边的十字路口,打火点烟、吞云吐雾起来。
“在别人说话的时候擅自走掉,同样是很失礼的!所以,说好现场提供的,关于今晚比试的任务资料呢?”
因为今晚的任务涉及高度机密,所以相关信息并不会出现在协会app内,必须由荒木宗介现场口述。
“任务信息的话,由于某个破绘卷上的‘指南针’暂时失灵了,所以目前唯一的线索只有这幅画……”
蹲在寂静无人的十字路口,愁眉苦脸的荒木宗介,将手机上的一张图片给安倍寺发了过去。
“这是……”
黑白线条勾勒的插画中,是一扇巨大的木制拱门。
“吉原……”
看着眼前这幅画,原本自信满满的安倍寺,脸上也露出了细密的汗珠。
“吉原大门?!”
拱门上方的牌匾上,依稀可见“吉原”二字。
“呼……没错,如你所见,我们今晚要找的,就是吉原大门。”
荒木宗介点了点烟灰,伸手指向面前的十字路口中央……
“嗯,直到1966年之前,这扇门应该还在这个地方来着。”
他身旁的路牌上,写着“吉原大门十字路口”几个大字。
纵然是在荒木宗介那自称能够“直视万物之死”的左眼之中,十字路口的柏油路面上也是空无一物,哪里有什么大门……
几日前,从仙寿院墓所中吸收掉那个灰色石钵之后,竹取绘卷上就出现了一副新的插画。
上面画着的“吉原大门”,是根本不用什么大数据搜查,东京男性“都知道”的地方。
因为,两人眼前这个十字路口往里走,便是和歌舞伎町一番街、新田飞地齐名的“日本三大红灯区”之一的,吉原红灯区。
虽然现在已经被歌舞伎町压了一头,但要论历史悠久的话,曾经的日本第一花柳街,非吉原莫属。
就连名声在外、荒木宗介向往多年而不得其门的“吉原泡泡浴”,也发源自这里。
自德川家康将领地迁往关东地区,将江户打造为政治中心与经济中心伊始,因为经济发展和生理需求等原因,建立了幕府垄断的官方红灯区,吉原游郭。
据说,吉原游郭高墙环绕、四面环水,鼎盛时期内辖三百多家妓馆,只有一扇大门可以从陆路进出,俨然一座封闭的梦幻温柔乡。
而当时的达官贵人们,更是以乘船走水路延山谷堀入郭为最风雅。
从江户到明治、又从明治到昭和,凝聚了无数男女爱恨情仇的吉原游郭,伴随着多灾多难的日本不断发展,最后在昭和三十三年的执行后,成为了历史名词。
“啧……还是这副死鱼模样……”
荒木宗介拉开水桶包拉链,看向了里面的绘卷。
绘卷表面,除了亮着白光的箭头符号外,旁边还多了一个类似“钵”的简笔符文。
“这都几天了,一发入魂以后,就彻底再起不能了吗?”
从仙寿院神隐出来后,无论他怎么转动绘卷,上面的箭头符号,都如同“死”了一样,没有丝毫变化。
根据羽生舞的判断,若不是绘卷自身出现了“功能性障碍”,那就是它所指向的下一件“望月秘宝”,被封印在了无法感知的位置。
“所谓的‘最高机密’任务,竟然是要找到一扇早已拆掉半个世纪的大门……”
打量了一会手机里的图片,安倍寺抿嘴一笑,作出一副迎难而上的姿态。
“嘿,没有挑战的任务,也不配作为你我之间对决的内容了!”
拜托,从头到尾,根本没有人提过对决的事情啊!
他现在自然明白了,荒木宗介为何愁眉苦脸地蹲在十字路口的原因。
因为,那幅画中的吉原大门,早已在1966年关东大地震后,被拆得连渣都不剩了。
目前仅存的,就只有“吉原大门十字路口”和“吉原公交站”这两个地名而已。
无论荒木宗介如何反复摘取眼罩查看,这个十字路口附近也没有千驮谷隧道里那样类似的“神隐入口”。
“哼,来都来了,蹲在这个十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