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难。”
程橙犹豫了一下，补充说，“今天少买一点，试试看，毕竟我们的初始资金不是很充足。”
穆嘉实明确的感觉到，虽然两人在一问一答，但是程橙说的话似乎，更有综艺感？
他不知道综艺感这个词能不能用在这方面，他能明白程橙说的话好像更让人喜欢，愿意听，觉得有意思。
尤其是程橙最后补充的那一句话，那不是程橙刚才的决定，而是他们事前在和节目组商讨的时候就就决定好的事情，当然，做出决定的仍旧是程橙。
穆嘉实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程橙刚才提点他把自己做的事情说出来的方式，也许程橙是无意的，但是穆嘉实自己决定当作程橙是在给他示范记下来，不单是这种说话方式，还有恩情。
“锅和煤气灶不用买吗？我们要不要买那种稻草扎得垛子？”穆嘉实下意识的想要学习程橙，所以他绞尽脑汁问了后半句，眼中还闪过了某种名为‘跃跃欲试’的情绪。
后半句虽然听起来有点白痴，但是确实会增加一些趣味性。
就像程橙故意扳着手指头说话一样。
“锅和煤气炉可以借用酒店的，”程橙回答他，不过出人意料的，穆嘉实的后半句让程橙真的犹豫了一下，“至于靶子，要是看见了的话可以买一个。”
“真的吗？”穆嘉实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自己故意犯蠢的一个提议会被程橙接受。
程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没有那个，糖葫芦好像就差了点味道。”
逛市场的结果不只是买了程橙所说的上述东西，程橙还为穆嘉实购置了皮手套和棉耳包。
穆嘉实此时终于明白了程橙两次打量他的原因。
虽然他们今天有幸乘上了节目组的车，但是之后的几天，至少在挣到足够多的钱购买景区的门票之前，他们必须在寒风里待着。
虽然穆嘉实的衣物足够保暖，但是这些裸漏在外的肢体和器官同样会让他感到痛苦。
穆嘉实隐约意识到，自己在程橙询问他有没有别的衣服的时候，应该回答有才对。虽然他其实没有，但是他可以等今天的录制结束之后去买，观众又不会知道。
这样程橙就不必花费节目组给的资金来给穆嘉实配备衣服了。
在穆嘉实说出他没有之前，一切都还是可以挽回的，一旦他说了没有，程橙就必须给他买了。
除非程橙不问，但是程橙不能不问，因为她是个足够细心的，关心后辈的好前辈。
至少她在这个节目中想表现出来的人设是这样。
这对穆嘉实来说是个好消息。
穆嘉实带着些愧疚和感激接过了程橙手中拎着的所有东西，他再度重复了之前在节目组的车上，摄影机没有录制的时候他对程橙说过的话，“虽然技术方面的事情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这种体力活就都交给我好了。”
穆嘉实说这话的时候很认真。
以至于程橙露出了几分真实的笑意，她可爱的微微抽了一下鼻子，有些腼腆的说，“谢谢嘉实哥？”
句尾稍微带着的问号是询问穆嘉实能否接受这个称呼。
穆嘉实犹豫一下，某种直觉让穆嘉实觉得就算程橙叫他‘哥’，他也还是最好保留对程橙‘师姐’这个称呼而不是得寸进尺的叫人家‘妹妹’，所以他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让程橙去做选择，他很客气的说，“我还是叫您师姐？”
程橙笑得更加真实，以至于让看见这个笑容的穆嘉实觉得轻松了许多，“咱们各论各的，不耽误。”
真正让穆嘉实觉得惊喜的是，就算是摄像机停止录制了，程橙对他的称呼也依旧没有变化。
这就证明某种意义上来说，因为穆嘉实本人足够的识时务，程橙是真的愿意照顾他一些了。
至少在结束录制之后，两人一起在厨房制作糖葫芦的时间里，程橙数度告诉穆嘉实，这几句话可以放在镜头下说。
这种极其珍贵的一对一综艺感教学，让穆嘉实似乎极快的掌握住了某些敲门，偶尔也能凭借自己判断出来什么话是真的有意思了。
这种进步，几乎让穆嘉实激动的想称呼程橙为‘师父’，不过穆嘉实倒是清楚，程橙不会收他这个徒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