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压孙霞薇。
暴雨砸在孙霞薇的面颊,凉气入体孙霞微不由得一声又一声的重咳,脚软腿软,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人群,左右是锦衣卫和豪横的官吏。
孙霞薇自制逃不脱,眼眸中闪过一抹幽暗,她立刻双膝跪在地上,朝着人群行重礼大拜,不甘心朝着人群撕心裂肺的怒喊:
“苍天可鉴,我若说谎天打五雷轰,首富之女沈筠曦不知廉耻,未婚先孕呜唔唔。”
她一手举过头顶发着毒誓,眼神坚定,神情真挚。
孙霞薇还没说完,那个俊美冷面锦衣卫直接剑鞘抽在孙霞薇的腰背上,孙霞薇登时趴跪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锦衣卫办案,证据确凿,岂容你抵赖。”冷冷的声音让人牙关打颤。
孙霞薇形容狼狈,但她嘶声力竭,扭着身子身子艰涩:“苍天为证…”
锦衣卫刀鞘压着,行刑的刽子手眼疾手快怒瞪着眼睛,一下子钳住了孙霞薇下巴。
“不知悔改的家伙。”
刽子手另一只手里,银光一闪是一柄尖尖的钩子,唰得一下钩子自下而上穿过孙霞薇的舌头。
一声凄厉恐怖的尖叫,响彻云霄。
孙霞薇瞳孔骤缩,身子剧烈的颤抖,却被两名锦衣卫紧紧的压着,纹丝不动。
刽子手将孙霞薇的舌头长长拉出,手腕一翻,银钩另一头的利刃被他握在手里。
电闪雷鸣,春雷阵阵,轰隆隆作响。
天上的闪电闪出一抹银光,雨幕中,刽子手也手起刀落,只见空中紧随闪电又一次闪过一抹银光。
孙霞薇忽然倒地,他佝偻着身子,用手指捂着嘴巴,手缝汩汩流出的鲜血。
半根殷红的舌头被截出,刽子手快走两步将这鲜红的舌头挂在午门外柱子上,随后十几个刽子手也将手里的东西悬挂悬挂。
十九个嫣红的半长之物垂挂在柱子上,高矮不一,鲜血淋漓,冷雨冲刷有殷红的血水说着柱子染红了地面。
柱子上挂着的舌头轮廓更加明晰,触目惊心。
“再有诽谤侮辱者,类此。”
淅淅沥沥的雨中,轰鸣不绝的雷声中,锦衣卫的声音一字不差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他们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不由得站直。
孙霞薇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口里鲜血横流,蜷缩着身子在地上像一只被煮熟的虾手捂住嘴巴。
刽子手和锦衣卫走了,孙霞薇和那些造谣之人被扔在邢台上无人过问。
午门外问刑怎能少了最后一个环节,官家的人一走,围着的路人便不知从哪里掏出了,烂菜根子、臭鸡蛋、烂叶子朝台上的人砸去。
“不知廉耻,黑心眼。”
“不要脸!”
“毒妇!”
孙霞微蜷着身子,舌头上的痛牵扯肺,痛的她又开始连连咳嗽起来,可是嘴巴里的鲜血堵住了喉咙,窒息得喘不过来气。
孙霞薇仰着脖子,梗着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她手掐住脖子,刚想咳嗽,突然当时一个臭鸡蛋啪的砸到她的脸上。
刚想缓过来的一口气又卡在脖子里,清楚的味道吸入口鼻,孙霞薇眼前一黑,肠胃里翻江倒海,喉咙气管被堵住她咳不出也吐不出。
嘴巴里咬咬不断流出鲜红的血,孙霞薇呜呜咽咽梗着脖子,闷声的咳嗽显血流的越来越多。
臭鸡蛋烂白菜根,污秽的泥巴,腥臭的烂物,不断的砸在身上,如同被千刀万剐的凌迟着。
“那个人她好丑啊!”
朦朦胧胧中有人指着她,对着身旁人感叹的。
疼痛没有打垮孙霞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孙霞薇一直以来的坚持、自尊和吊着她的那口气击得粉碎。
孙霞薇整个人蓦然一僵,耳朵轰鸣做响,前一阵白一阵黑,脑袋有些发懵,心底里强撑的那口气似乎在慢慢消逝。
孙霞薇视线开始模糊不清,她抬头想质问那些人可看到她的艰辛,想咒骂上天不公,却眼前白茫茫,耳朵轰隆隆,只有嘴巴里的断舌的疼痛最真切,一喘气便血流如注。
她眨了眨眼睛,突然眼前一黑,直挺挺朝下倒去。
面朝下重重砸在水洼里,溅起了无数的水花。
带着泥水的水花飞溅到围观的人群脸上,又引来一阵嫌弃:“姓孙的这是死了?”
“谁知道,反正活着是生不如死。”路人将手里最后一片发臭的叶子掷到孙霞薇脑袋上。
“嗳,你说她方才发毒誓说沈姑娘未婚先孕,是真是假?”压低着声音,贴在身边人耳边讲。
与他对话的那人忙抬眼,乌溜溜转了一圈,小心翼翼看着周边,方才用极低的声音回他道:“不知道,不过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姓孙的真是心肠歹毒,将死之人其言也善,她倒是净给人添堵。”有人皱着嘟嘟囔囔道,眼里却闪着好奇。
那人不以为意,热闹看完了,他也该回家了,见方才那人还想找人乱说话,他心念一动,拉了拉那人的袖子:“怀孕日久天长可瞒不了人,你也不必好奇这一日。”
此言甚是。
渐渐得,刑台围着看热闹的人慢慢散了,被行刑之人的家属悄悄上台领了自家的亲人,路过昏死过去的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