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仙织阁阁主叹了口气。
是啊,她是何苦讨得?
“你说得对。”她道,“最后一次,如若还没有结果,我就弃了这棵朽木!”
仙织阁财大气粗,此次又是阁主出行,故派了两辆顶顶豪华的灵鹿车,以及四位筑基巅峰随从护送。
趴在车窗上,花惜夏穿着她的新法衣,开开心心问顾知非道:
“师妹,你有计划了没?”
自打见到仙织阁阁主,得到法衣后,花惜夏就特别听顾知非的话。她几乎是要神化顾知非了。
顾知非却摇头。
她写的是言情,对于夺取宝物这一块很多都只是一笔带过。
比如忘忧花,她写明了地点,但却没写得到忘忧花的过程。
她只写:冷暖克服艰难万险,方得到忘忧花,突破了金丹期,成为最年轻的元婴修士。
所以如何得到忘忧花,会遇见哪些危险,她心里也不是很有数。
“车到桥头自然直。”广疏白的心情也很不错,“我们只要争取两年内取到忘忧花就行。两年摘一朵破花,能有什么问题?”
顾知非却没有他这么乐观。
觊觎忘忧花的人不少,不单单是摘取忘忧花不简单,想把它安全带回灵山,也同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去鬼城路途遥远,鹿车虽然平稳,但脚程比仙鹤车稍慢,大约需要四天时间。
第一天夜晚将至,仙织阁阁主命车队停下,将晏宽扶下马车。
她看了周遭一圈,指着此处一家挂着红灯笼的客栈对属下说:
“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了。”
属下收到命令,立刻着手去办。
顾知非下马车后,见天色漆黑,不觉蹙眉:
“你们有没有觉得周围有股子阴气?”
她心里有些毛毛的。
花惜夏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也点头:“和我们上次遇见魔修时的情景很像。”
闻言,广疏白目光闪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
“我们快些进客栈吧,里头没准比外头更安全些。”
三人皆同意她的看法,跟在仙织阁阁主身后,进了远峰客栈。
客栈里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头。
他坐在圆凳上,手搭在装钱的小箱子上,眼睛紧紧盯着来者。
这老头身上没有半分灵力,只是个普通老头。
顾知非这才稍稍放心。
或许是她太多疑了,这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小二,给我上两斤牛肉,几碟小菜和一壶好酒。”
仙织阁阁主外出皆以男装示人,外界一直传闻她亦男亦女,是个阴阳人。殊不知,她只是时常用男子身份同人打交道而已。
倒不是因为女子身份不便,而是为了混淆视听,以免被人觊觎。
毕竟她可是一棵摇钱树。
“好嘞!这位客官里边请。”老头展现出与他面容不符的活力,跳出来扫了扫椅子说。
顾知非低声对花惜夏广疏白道:
“你们小心点,如今尘世多乱,莫不要进了家黑店。”
仙织阁阁主耳朵尖,听她这样说不由得笑:
“那是对散修。散修处处是黑店,可咱们不一样,没有人敢轻易动一个车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