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芒可似乎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兼职——那就是每周两次去给一位病人按摩。
按摩的手法还是司南教她的,不过比起按摩,芒可对病人家里的橘猫更感兴趣。
小胖子猫猫也许是因为基数比较大,所以总是不爱动弹,每次芒可找到它抱在怀里之后它就不走了,赖在芒可的怀里打着哈欠,一副很舒服的样子。
不过因为喜欢摸鱼,所以芒可还真的没有怎么给那个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捏过肌肉,摸鱼摸到令人发指。
终于,在一天芒可准备休息的夜里,她的手机接到了一通电话。
“休息的如何了?心情好一些了吗?”
电话那边熟悉的声音轻笑着关怀,让芒可突然有一种挺温馨的感觉,按理来说这人也算是自己同事吧?
“已经好了很多。”
芒可捧着电话,想了很久才问道:“我可以去见荀妨藴么?”
“我打电话就是来询问你的意见的。”电话那边的人用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说:“虽然她不想让你去找她,可是我们的工作就是如此,好不容易治疗见效了总不能断在这里。”
芒可觉得这人的话还是那么令人费解,听了半天才说道:“你说的治疗到底是什么意思?跟荀妨藴有关么?”
“哈,很快那就知道了,明天给你寄合同,今天睡一个好觉吧。”
“等一下!”
芒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电话说:“我想知道怎么才能主动从里面出来,因为前两次我都是被迫出来的。”
第二个世界里,即使芒可想留在里面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蒋纯儿却想出来就出来,她想这之中肯定有什么小窍门。
也许等自己知道了这个窍门,就可以把荀妨藴也一起带出来了。
就算带不出来,至少也不会那么被动。
电话那边沉默了半响,似乎是在轻声讨论着什么,芒可觉得能听到他们讲话,却又听不清楚。
还没有等芒可仔细听,电话那边就开了口:“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芒可竖起了耳朵,就听到对方说:“你只要……”
————
温暖的阳光撒满了整间病房。
荀妨藴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没有回过神自己到底在哪里。
她从病床上起身,看到周围布满了电子仪器,忽然觉得内心的某一块地方在不住的颤抖,既视感让她觉得这些仪器似乎在某一个地方延续着她的生命。
“滴——滴——滴——”
随着心电图平稳而缓慢的电子声传来,荀妨藴掀起身上的被子走了下来。
她双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里是现代。
恍惚间,荀妨藴还记得不久之前她还在自己的寝宫里借酒浇愁,一眨眼的功夫为什么又换了地方?
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来到了病床前的一面镜子。
镜子里是一张陌生的面孔,黑色的长发只到肩膀,而且因为不经常打理显得毛毛躁躁。
一张脸倒还是生的好看,眼角处甚至有一颗令人遐想的泪痣。
浓密的睫毛和还算不错的面孔,虽然看着有些陌生,可荀妨藴却很自然的接受了这张脸。
名字,名字……
荀妨藴在病房里溜达了一圈,在病床前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喻莘平。
她盯着自己的新名字看了半天,还没等理解这几个字的意思,就听到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阵开门声,一个小护士看到荀妨藴站在房间里愣了半天,才慌忙的说道:“您怎么下床了啊,刚做完心脏手术,你还不可以下床的。”
荀妨藴看着小护士,重复道:“心脏手术?”
她有心脏病?
小护士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的东西放在一边,来扶着荀妨藴上了床。
“不要着急,先天性心脏病是不能急的。”小护士把被子给荀妨藴盖在身上,笑道:“我去叫主治医生,如果你妈妈知道你醒了肯定会很开心。”
看着小护士转身离开,荀妨藴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她环顾四周,突然像是回想起了剧情一样,她又来到了一个崭新的故事——《亿万新娘:首席的盛宠小甜心》。
荀妨藴:“……”
如果她知道这是谁写的剧情,她肯定会冲出去把那人脖子给扭断。
瞧瞧这一个个世界,都是什么鬼!
越想越头疼,荀妨藴忍不住整理了一下脑海中的剧情线——
自己作为剧中的主角,当然是财阀的独生女,却偏偏身体不好,从小就患上了心脏病。
长大后,自己在财阀里当总裁,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却偏偏喜欢上了另外一个灰姑娘,那个女孩子天真烂漫又机灵古怪,然而自己的母亲不同意,千方百计拆散她们两个,可结局还是皆大欢喜的在一起。
荀妨藴咬了咬牙,这个故事听起来似乎稍微正常了那么一点,是自己逐渐被同化了么?
还没等她想清楚,就看到门口进来了一个穿着酒红色紧身连衣裙的女人,她肩膀围着一个夸张的狐裘,明明是在室内,却带着超大的墨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