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她穿上旧衣服,把头发束起来,裤脚扎起来,背着背篓,拿着镰刀。
宁靖从柴房里拿出一副弓箭来,是先前没完工,昨夜才做好的。箭头和弓弦是从县城买的。
“刘家村前几日有野猪下山伤了人,没抓到。咱们往西边走。”白鹤指了个方向。
白小虎脱口而出,“小叔你又偷偷去刘家村啦?”
白鹤脸色一僵,白鹏一见弟弟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也不在意苏凉和宁靖听见,叹了口气问白鹤,“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白鹤踢开路上的枯枝,苦笑,“蕙兰娘家在给她说亲,说的是镇上一个打死了媳妇儿的屠夫。她不肯,说她哥嫂要是逼她嫁,她就悬梁。”
白鹏皱眉,“你们私下见过面?”
白鹤连忙摇头,“没……我是去过刘家村几次,就想看她过得怎么样,没让人看见,也没找她说话。屠夫的事,他们村里人都知道。”
“娘给你说的那门亲……”白鹏又问。
白鹤脸一沉,“好吃懒做脾气大,我才不要!”
白鹏叹气,“娘也找人打听了。虽然嫁妆不少,但那姑娘的品性不行,就算了。你要认准了刘蕙兰,等回去,我帮你劝劝爹娘。”
“真的?”白鹤神情激动,“大哥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作甚?”白鹏瞪了白鹤一眼。
走在后面的宁靖和苏凉一边看风景,一边听着兄弟俩的对话,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
苏凉觉得如果白鹏开口劝的话,老两口说不定会松动。他是老大,家里的顶梁柱,说话自是有分量的。而且白鹤铁了心,非要让他娶个不喜欢的回来,以后一家怎么和睦?
一路往深山走,白家兄弟在前面开路,白小虎跟在后面蹦蹦跳跳的玩儿,宁靖在捡树叶,苏凉在采蘑菇。
白小虎跑回来,“苏凉姐姐,这个能吃吗?我爷爷说好多蘑菇有毒!”
“我认得,是能吃的。但你可不要乱摘。”苏凉叮嘱白小虎。
白小虎又跑去看宁靖捡的树叶,问他要做什么。
“玩。”宁靖说了一个字。
白小虎挠挠小脑袋,实在不懂这有什么好玩儿的,又跑到前面去了。
白家兄弟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打手势,示意噤声。
苏凉顺着白鹏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只灰色的野兔。
宁靖默默地把弓箭递过来,苏凉找了个方位,瞄准,射击,在野兔窜出去的那一刻射中了它。
白家两大一小目瞪口呆。
“苏凉姐姐好厉害呀!”白小虎拍起小手,一脸崇拜。
苏凉表示,射箭是她上辈子的爱好,手生了,但功底还在。
野兔很肥,拎起来沉甸甸的,苏凉已经想好怎么吃它了。
白鹏背上野兔,一行人接着往西边走。
中间停下来喝水,白鹤发现附近有野猪的脚印。
等白小虎啃完一个肉饼,便被安排爬到了一棵高高的树上,不准下来。
白家兄弟拿着长矛,循着野猪的脚印找过去,听到声音,连忙示意苏凉和宁靖小心。
苏凉看到了那只野猪,很大,看起来不好对付。
她选了一棵树爬上去,再找宁靖时,却发现他不见了。
白家兄弟一前一后,轻手轻脚地靠近。
可惜,白鹤的长矛没扎中,白鹏的长矛也扎偏了。
野猪被激怒,追着白鹤冲出去。
白鹤拔腿往苏凉所在的树下跑,野猪紧追在后。
就在野猪即将顶到白鹤时,天降大石,正中野猪脑袋!
白鹤没敢回头看,接着跑!
野猪没被砸晕,又追过来,快到树下的时候,苏凉凝眸,利箭破空,射穿了野猪的脑袋!它因惯性往前冲着,撞到树上,轰然倒地!
白鹤惊魂未定,看着宁靖从一棵树后走出来,衣衫未乱,气定神闲。
方才让野猪减速的石头,就是从那棵树上落下来的。但没人看到宁靖何时爬上去,又怎么下来的。
“你们两位可真厉害!以前打过猎吧?”白鹏问。
苏凉摇头,“我忘了,不知道他。”
白小虎跑过来,开心地绕着野猪转了两圈儿,“我看到了,小叔被追着跑,是苏凉姐姐射中的!”
白鹤尴尬地笑笑,“这大家伙,太吓人了。”
几人就在附近把带来的东西都吃了。
白鹏白鹤兄弟砍了些树枝,用绳子把野猪绑在树枝上,拖着下山。
下山途中,苏凉又打了两只野鸡,捡到几个野鸡蛋,还摘了不少蘑菇。
宁靖全程像是来游玩的,跟在后面捡树叶。
下山后,白家兄弟就把野猪送去镇上卖掉了,说好卖得的钱一家一半。
原先苏凉说打了野猪请白小虎吃肉,但前些天刚杀过一头猪,白小虎很懂事,说卖掉换钱给他小叔娶媳妇儿。
苏凉得了一只野兔和一只野鸡,白小虎带回家一只野鸡,绘声绘色地跟家里人将苏凉神乎其技的箭术。
天色渐暗,小院里满是野鸡炖蘑菇的香气。
一辆马车过了桥,有马蹄声从后面传来。
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