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青年神色倨傲,对凌白这帮子人并没有好脸色。
叛逃者?凌白站在后方,微微皱眉。
果然,当青年话语一出,人群顿时哗然。
“你是哪族的族人?安敢如此诽谤我等?先祖奉妖皇之命开辟新界,怎么就成了叛逃者了?”
“我们现在虽是凡人之躯,却也容不得你侮辱。”
妖邪青年被指着鼻子骂,脸上顿时挂不住,冷声喝道:“路已经给你们指明了,至于你们去不去,与我无关。”
“走吧。”凌白排众而出,径直向前方的石阶走去,全程都没有看青年一眼。
“你,站住!”妖邪青年愣了愣,喝骂道。
凌白顿时脚步,疑惑的回头。
“你是哪族的族人?”同样的话从不一样的嘴里问出来意思也大相庭径。
“血燕。”凌白淡淡回道。
嘁,
“原来是妖皇仆从的子嗣,身份低微。”
凌白怔了怔,原来爷爷是妖族妖皇的仆从,这倒是从未曾听说过的,不过,仆从又......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
“嗯。”
他轻嗯了句,抬步继续向前,和这种傻缺计较才是真的傻缺。
背后,
人群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那是凌老的孙子,来前我看他坐在凌老身边。”
“嗯,此次多亏凌老耗尽最后的力量帮我等沟通祖地,才能有机会进来重新觉醒血脉之力。”
“上去吧。”
.....
他们目视着前方,也不再理会妖邪青年,大步向前走去。
“不知所谓。”妖邪青年冷笑两声,说完,他化作一头数米长的青鸟离地而去,直入云霄。
.........
站在峰底,抬头向上,流动的云雾在山峰上缭绕、涌动,宛若仙气一般,当真是仙境般的存在。凌白站在石阶前,一股凌冽的寒气扑面而来,哪怕是穿着烂陀寺的僧衣,皮肤仍旧能感觉到刺骨的痛意。
见他怔在原地没动,其他人都已经按捺不住,如今灵气复苏,天地补缺,他们流落在外的妖族过了几百年人间凡俗的生活,历经生老病死,饱受风霜雪电摧残,若是能重新觉醒血脉,不仅能在大世中求一方安身场所,也能抵御日渐崛起的武者。
武者,并非想象中那般不堪,古之大能,开山填海,甚至武破虚空,曾经有段时间压的妖族、修道者头都抬不起来。
有急性子的人率先踏上石阶,脚尖敢触地,全身却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的煞白。他没走一步,身形便是一阵晃动,接连走了十多步,一头从上方摔倒下来。
“你们在外流露多年,早已和凡人无异,回去吧。”妖邪青年的声音从云巅之上传来,语气中满是不屑。
闻言,众人脸色涨红,纷纷抬步向上。
不断有人坠倒在地,同时,也有人咬牙一步一步向上走去。
片刻过后,前来觉醒血脉的妖族已有一半之数被石阶刷下。
凌白摸出根烟细细抽着,随后走上了第一个台阶。
嗡,
一股莫名的压力笼罩全身,让脑海中发出一阵颤音。
............
云巅之上,妖邪青年站在万丈悬崖边,静静注视着下方的动静。后方响起轻微的脚步声,一位髯须中年大汉快步上前,瓮声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虎妖王。”妖邪青年躬身行礼,随后回道:“那些人在外界数百年,早已和肉体凡胎无异,很多人连刺激血脉的石阶都过不了,已然是和我妖族无缘了。”
“嗯,我知道了。当年我欠了凌老一个人情,这次看在他的面子上迎流落在外的族人回归,也算是尽心尽力了。”虎妖王瞪着虎目,双眼之中仿似有金光闪过,目光穿透云层。看了片刻,他轻咦了声。
“怎么了妖王?”妖邪青年诧异的问道。
“有个人.............”
妖邪青年忙抬眼看去,瞳孔微缩,惊道:“他....怎么....可以.......就是当年我开灵智后走这条路也花了三天三夜时间。”
“这位是哪个部族的?”
“不清楚。”
.........
凌白走上第一道台阶,脑海中一阵发沉,这方石阶给予人的压力如同山岳般沉重,人的肉体真的很难抗衡。起初,他运转着金刚不坏神功一步一步向前,步伐还算稳健,且很快就超越了一个个满头大汗的人。
越往上,压力越大。
每走一步,步伐都像是灌了铅般沉重。
他的体表浮现出淡淡金光,那是金光不坏神功最精纯的内力,金光笼罩,身子一轻,脚下又是健步如飞。
在登山的那些妖族惊骇的眼中,他一路飞奔,眨眼间便隐匿在云雾之中。
临近半山腰,前方再无一人。
凌白的速度也随之慢了下来,体表的金光竟有要粉碎的趋势。
路,
难走!
他抬动一步,腿脚便是一阵发颤,细微的汗珠从他额前冒出。
“好难啊。”凌白皱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