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凌皇素来和凌白亲近,属于那种和晚辈玩的开的类型。
一个中二的梦境而已,他自然不可能因为没听到梦中自己的名字而和亲人翻脸。真是这样,那就太中二了。
“最近的确是太累了,要吃饭了吗?”
“马上就好了,你婶子他们都在帮忙。”
“哦。”凌白左右环视了下,沙发上坐满了人,有二叔的两个孩子,三叔的四个孩子,客厅中叽叽喳喳的一片,分外热闹。
这才像过年的样子啊。
等到年初一姑姑几家也会一起过来吃饭,那时候就真的是热闹,光是第三代人就能坐满两桌子。
“听你爷爷说你最近挣不少钱,你弟刚毕业,多提携下,让他少走些弯路。”
“昂,好。”
凌白不假思索的答应。
一家子都是大妖,随便吐两口血都是燕窝,号称8000多一斤的珍贵补品,还用的着走弯路?通往富裕的康庄大道就摆在面前,等着他们去踩罢了。
很快,年夜饭搞好,一大家子围坐在餐厅。
今天特地多加了张桌子,以便容纳济济一堂的亲人。
长辈坐满一桌,小辈坐满一桌,满桌子菜热气腾腾。互相说了些祝福话后,直接开吃。
虔州过年要吃的菜少不了扣肉、荷包胙、米粉肉老三样,再搭配其他的鸡鸭鱼肉,蔬菜,吃起来真的是倍儿香。
大过年,聊的话题无非就是工作、感情、过去一年的所见所闻。
年轻一辈那桌气氛总体来说还算热闹,喝酒吃菜聊天,也不见人玩手机。
大快朵颐的吃完年夜饭,一家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喝茶看春晚,妙光、戒财倒没有‘每逢佳节倍思亲’的多愁善感,静静有味的看着春晚的先行预告,不时和凌家人聊上几句。
可能是心态的问题,也可能和春晚本身质量有关,凌白早已绝了看春晚的念想,悄然退了出来,上到天台坐下抽着烟,静静仰望空中五彩斑斓的焰火。
一束束耀眼的光线飞上天空,“啪啪啪……”那一束束光线突然炸开,流光溢彩,火星稀稀疏疏窜向四周。
夜空的烟花,像一朵朵秋日的金丝菊,花瓣美丽妖娆,在夜空中尽情绽放稍纵即逝的美丽。
耳畔依稀能听见邻家男女的嬉笑声。
一家团圆,其乐融融,这应该就是生活的真谛吧
胡思乱想了很多,难免想到失踪的父母。想想的确好笑,他当初在起点看见过最多的就是父母双亡、父母失踪的标配,为此,书友还戏称起点父母都是高危职业。
不曾想,如此桥段还真在他身上上演了。
嘭嘭嘭。
又是一连串烟花破空的响声。
凌白下意识的抬头,空中五彩缤纷,最后汇聚成了一张狰狞的面孔。
“出现幻觉了吗?”
时常出入秘境,在秘境和现实中来回穿梭,最近又开始白日做梦,他有时甚至觉得自己精神分裂了,要不就是走在精神分裂的路上。
现在,还是梦
苦笑着摇摇头,低头把烟掐灭在地。
远处,忽然响起一阵厉啸。
声音似乎有些熟悉,不,是非常的熟悉。
李岳泽的声音!
他,怎么了?
不管怎么样,都是十几二十年的老邻居,尽管嘴臭、爱炫耀、爱攀比、长的还不帅凌白仍旧毫不迟疑的跃上了隔壁家的房顶,向着李岳泽家掠去。
临近他家楼顶,凌白纵身跳下高楼,自由落体,平稳的站在布满红色炮仗纸屑的地面上。
李家大门开着,门前还摆放着一对燃着的红色香烛。
几步冲进李家,入目是李岳泽被人掐着脖子被人举起的画面,李叔和李婶倒在血泊中,跟前分别有一个嘴角流诞、面色凶狠的提刀中年人站着。
“住手。”
凌白不会身法,只能嘴炮拖延。
掐着李岳泽脖子的中年人回头,眼中满是嗜血的贪婪,这种眼神,活脱像头饥饿到极致的野兽。
趁着对方愣神的那一瞬,凌白凭借着超强的身体素质赶到,一拳砸在对方的下巴上。
嘭。
中年人被砸飞出去。
另外两个提刀的中年人反应很快,根本不给凌白各个击破的机会,在他冲上的同时,也冲了过来,提刀斩下。
呲,
呲,
两把刀几乎同时斩在凌白身上。
咔,
两把普通材质的刀应声而断。
凌白反手敲在一人头上,同时一脚将另一人踹飞。
他们仅仅是空有蛮力而已,战斗方式完全是凭借兽性的本能。李岳泽那小星位两阶的实力对付他们应该绰绰有余,也不知道怎么会弄成如今的局面。
修为也能水的吗?
凌白摇摇头,上前先查看了下李叔、李婶的伤势,还好都没伤及到要害,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回身走到先前掐住李岳泽的中年人面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中年人闷声了声,喉管中不断发出野兽般的嘶吼。
他双目赤红,嘴角流诞,不说话只是拼命挣扎。
“丧失意志了吗?”